殷素素就直接多了,直接破口大骂:“蠢材!蠢不可及!明日就是我夫君的恩师张真人百岁大寿,你们三个狗一样的东西,敢在武当大殿旁染血?”
“是,是,小人惶恐,多谢姑爷相救,否则铸成大错。”
殷无福三人赶紧跪地磕头。
张翠山安抚了妻子,对他们三人道谢,收下礼物,让他们三人赶紧下山去了。
“五哥,他们三人虽然是家仆身份,但实则早年间也都是横行一方的武林高手,他们感激我爹爹救命之恩,才愿意终身给他为奴,我爹爹说,讲到武功和从前的名望,武林中许多大名鼎鼎的人物也未必及得上他三人。”
殷素素满脸忧虑道:“他们三人都说那人实力高强,只能忍辱负重前来报信,只怕那老者实力着实强大,甚至有可能跟掳走咱们孩儿的人有关,到时他若大闹武当山……”
张翠山握住妻子的手,柔声道:“哪又有什么了,我张翠山武功就算不成,现如今到了武当山,还有我的六名师兄弟,组成真武七截阵,天下谁人能敌?就算真的不敌,难道我师父还会治不住贼人?”
“那倒也是,那倒也是……”
殷素素想到那位武林神话一般的张真人,心中终于安定下来。
但张翠山心中却仍然不安宁,他这一路以来,见识了太多强者,颇有些杞人忧天的意味,于是借着给师傅写寿联的机会,又跟自己的师兄弟说起此事。
但自宋远桥往下,皆持跟张翠山安慰殷素素的话一样态度,深信真武七截阵无敌,就算真武七截阵不无敌,他们的老恩师张真人终究是无敌的。在武当山上,天塌不下来。
次日清晨,武当一派本打算低调过寿,不想昆仑派掌门何太冲一早就带领门人前来拜寿,接着是崆峒五老,神拳门、海沙派、巨鲸帮、巫山帮,许多门派帮会的脑人物尽皆来了。最后,峨眉派也派来掌门大弟子静玄师太。
一时间武当山顶不胜繁忙。
武当六侠看出这些人不怀好意,心中生出拼死之意,连虎爪绝户手也在备选范围之内。
果然,吃完饭后,昆仑派的大冤种西华子带头开团,让莫声谷一招卸去了兵刃。西华子恼羞成怒,“不错,张五侠倘若不肯告知谢逊的下落,那么抡刀动剑,也说不得了。”
眼见场面剑拔弩张,就要动手火并,忽然门外传来一声:“阿弥陀佛!”
张三丰笑道:“原来是少林派空闻禅师到了,快快迎接。”
少林寺见闻智性四大神僧,除了被谢逊打死的空见,剩余三人尽皆到此。
这一下诸多门派终于有了主心骨,言语间咄咄逼人,指责武当派戮害无辜,又要张翠山交代谢逊和屠龙刀下落。
张翠山开口道:“空闻大师,龙门镖局和少林僧人这七十四口人命,绝非晚辈所伤。张翠山一生受恩师训诲,虽然愚庸,却不敢打诳。至于伤这七十四口性命之人是谁,晚辈倒也知晓,可是不愿明言。”
“这是第一件。那第二件呢,空见大师圆寂,天下无不痛悼。那金毛狮王谢逊和晚辈有八拜之交,义结金兰。谢逊身在何处,实不相瞒,晚辈原也知悉。但我武林中人,最重一个‘义’字,张翠山头可断……”
张翠山满脸正气,侃侃而谈,但他这一番话刚说到一半,却被人打断。“张老王八,哈哈哈哈!老夫给你拜寿来啦!”
众人尽皆色变。
这人的传音虽然与空闻远在殿外就能说出与近在耳边的声音不同,但他初开口时声音还极远,仿佛从山脚下飘上来,但每说一个字,声音便近一分,等到最后一个子话音落下,众人已经看到紫霄宫外的广场上多了六个人影。
有人认识的,便叫了出来:“啊,那是祁天彪、宫九佳、云鹤三位镖头!”
但还有不认识的人,“那三个走镖的也没什么了不起,站在门口的老头是谁?”
众人讨论一番,竟现完全没人认识此人。
此时武当众人正与各大派在紫霄宫殿内对峙,突听此声,知道门外又来了强敌,宋远桥和张翠山留在殿内继续对峙,俞莲舟带着师弟们走了出来。
“这位前辈,不知是哪门哪派,也是为了谢逊与屠龙刀而来的吗?”
大殿上各大派对武当咄咄逼人,虽然嘴上各找借口,实际上就差把“交出屠龙刀”
印在脸上了,俞莲舟也是憋了一肚子火,因此直接开口带刺,听的殿内各大派人物脸色都是难看。
那老头根本不理他,继续朝着殿内大喊大叫,“老张,张老王八,还不出来?你不会已经死了吧?我就知道你能活一百岁纯纯是吹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