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衣裙灰扑扑的,头上脏兮兮蒙了一层灰,像是个被人糟蹋了的‘良家妇女’。
“虽然只是暂时的自由,那也算是自由,买男装,往后,我就是小公子景钰了,才不当什么教主夫人。”
“南清弦,你什么时候才能现我不在山上了,你会不会找我啊,你晚几天再找我也行,我好不容易出来了,想好好逛逛。”
“你不会不出来找我吧?我是没有证据,但你一定不能相信那个花溪,你会替我主持公道吗?”
“肯定不会,那是你心爱的师妹,啊,人家一心想嫁给你。”
“什么破魔教,小爷我还不稀罕待了!”
望着水面仿佛看到了那张薄情寡心的脸,直到头顶有小鸟飞过,才打断了一个人的喃喃自语。
快洗了脸和手,又渴又饿,他不算有洁癖,但也不想喝小溪里的水。
谁知道有没有寄生虫什么的。
“走吧,马上就到青城了,出都出来了,想那么多也没用是不是,小白,跟我一起闯江湖吧!”
他不是话唠,就是觉得一个人静悄悄的骑马怪难受的,变着法儿的跟白马说话,絮絮叨叨。
白马肯定听不懂,但被这唠叨声烦的一阵撒蹄子狂奔!
“我抽你啊,我都快掉下去了知不知道,我这会儿可是只有自己一个人,要是被你甩飞出去,连个给我收尸的人都没有。。。。”
最后,用手背抹了一把眼睛,他轻轻拍了拍马脖子,神色黯淡:“我不烦你了,我不说话了,反正也没人愿意听我说话,我不说了。”
还是怪难受的,只剩他一个人了。
谈不上后不后悔就这么跑出来,他只是觉得,早晚都是要离开的。
伏龙教的人到底还是一直把他当外人看,他在那里找不到归属感,不是他的家。
说起来,他是个男人这件事,南清弦已经知道了,估计也不会愿意让他再占着教主夫人的名头。
“我一个大男人,到哪活不下去,钱我有,保命的武功也不算差,怎么就非得留在那儿受气了。”
“自己买个小宅子,睡的不比在清风居安稳?也没人往床上丢蛇。”
“。。。再说了,你凭什么要求所有人都得向着你,都得对你好啊,你本来就是个外来的,南清弦能留你在那儿住着就已经很好了。”
“景钰,你可以的,不就是自己出门逛逛嘛,压根儿没什么好怕的!”
说一千道一万,不过是个没什么生活经验的人,独自一人出远门之前的忐忑不安而已。
景钰骑着马,掌心被缰绳磨的有些难受,胯下的白马又听的不耐烦了,仰着头哼哧哼哧。
——
骑到青城大门前,已经快到中午了,他也没有心思去回应路上打量他满身狼狈的大叔大娘们,随意进了一家成衣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