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你有没有经常易怒就不用我说了吧,春花的伤,我的脚踝和手腕,试图接近你的金风玉露。。。。”
“闭嘴!”
南清弦猛地面色阴沉下来,转过身就一掌拍翻了搭着衣裳的木架,怒斥:“本座不是疯子,本座没病!”
“。。。。。。”
景钰吓得一抖,呆若木鸡的瞄了一眼支离破碎的木架。
这一掌如果打在他身上。。。。嘶!
南清弦视线落在浴桶边瑟瑟抖的清瘦身影上,皱眉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脸色有些懊恼。
“好,你没病,没关系的,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不要激动,冷,冷静点。”
两人面面相觑,是南清弦先低下头,沉默良久后。
“这病。。。。没有人告诉过我,或许。。。。我确实是生病了。”
景钰试探着想伸手去拍拍人的肩膀,但对方一察觉他靠近,就抬起头看过来,他吓得不敢动了。
“你听我说,这不是什么很严重没办法治愈的绝症,这是心理疾病,是可以治愈的,主要是你自己。。。。还没从八年前走出来。”
“当年是。。。。有什么重要的人逝世了吧。。。。柳三月?”
景钰的话音刚落,浴桶里的人就猛地变了脸色,眼眶血红一片,几乎是用怒视仇人的目光瞪着浴桶外的他。
“是花铃告诉我的,四师兄柳三月,那是个很好的人,是你最疼爱的小师弟对吗?”
景钰不是八卦,他只是希望南清弦能有个健康正常的身体和心理,不要在未来对抗朝廷的时候掉链子。
“滚出去。”
“啊?”
“滚!”
“。。。。。。”
谈话突然被南清弦单方面终止,景钰只能落荒而逃。
浴桶里的人在察觉身边又恢复死一般的寂静后,垂下眼眸,周遭氛围如一潭死水。
——
金风玉露被送走的第三天,伏龙教迎来了建教八周年庆典。
景钰前几天就察觉到了教中弟子突然开始忙碌,脚步匆匆,猜到会有什么事情,但没想到是这种场景。
整个伏龙山上,漫山遍野都插上了安魂旗,被入了秋的山风吹的猎猎作响。
所有伏龙教弟子都从后山居所走出来,聚集在了山体正北面的祭台上。
放眼望去,密密麻麻全都是穿着黑红武装的弟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