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白护法最擅制毒,他的随身物品都沾过毒物的,这次真是您运气好,竟然扛了这么久。。。。”
一年前,有个进山送绸缎的小厮,年纪不大,看着来接洽货物的白宸温和可亲,就斗胆偷偷摸了摸白宸别在腰间的笛子。
白宸当时在忙,没有注意到这一幕,因为这是经常供货的一家绸缎庄,他就没有抱着戒心。
没想到送完货,那小厮还没走到山脚,就毒身亡了。
后来白宸亲手安葬了那个小厮,并拿出了一大银子补偿他的家人,但心里还是愧疚的。
从那之后,他的随身物品就再也没人敢碰,他自己也十分注意,从不经手他人。
但没想到,这次阴差阳错被灌醉后,笛子被不明觉厉的景钰偷走了。
“原来是这样。。。。我还真是倒霉啊。”
景钰问清楚以后,瘫在床上气喘吁吁,嗓子还是火辣辣的,也不知道昏迷的时候吐了多久。
脚腕也疼,似乎裹上了纱布,那是被南清弦一瓜子打出来的伤。
钟凌芳拎着一包药,走过来丢到花铃手里,面色清冷的说话:“没被毒死,倒也不算太倒霉。”
景钰摇摇头,不想说话了。
他只是下趟山而已,先是被一群姑娘追着打。
再又去了青楼被抓包,吓得没尿出来。
紧跟着脚脖子被打的肿了一片,被人扛着在马车里疼了一路。
刚回到清风居,毒晕倒了。
。。。。。。
而这一切,仅仅只是因为。。。。下了一趟山。
正自己躲在被窝emo着,床边的钟凌芳却没离开,而是奇怪的盯了一眼躲在被窝里的人。
她想问一件事,却没法儿张嘴,毕竟刚刚被教主叮嘱了,不能打草惊蛇。
“花铃,照顾好教主夫人,一定,不要让她再下山了。”
这句话一语双关。
花铃应了一声:“是,奴婢一定看顾好夫人。”
景钰总觉得这对话怪怪的,似乎。。。。是让花铃监视他一样。
等到钟凌芳的脚步出去之后,他才拽了拽被子,说:“。。。。春花呢?”
“回夫人,春花姑娘被教主。。。。打伤了,正在自己房里躺着,已经喊了医师去照顾了。”
“嗯?扶我去看看她!”
景钰挣扎着想起来,却觉得身子极其虚弱,又摔回枕头上。
“夫人,您还是别乱动了,才刚解了毒,至少喝了汤药睡一觉,身体才能好受些。”
“。。。。。哦。”
“您躺着别乱动,奴婢去喊人煎药,等喝完药两个时辰后,您就能用些汤饭了。。。。。”
景钰没有再说话,只是闭着眼睛在心里想事情。
南清弦果然是个狠人,但不知道为什么没对他动手,却把春花打到躺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