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宸抿唇,把那根凤尾藤簪子递过去:“你的簪子怎么会出现在花溪妆盒里?”
花铃不敢说话,朝那边的花溪瞄了一眼,被对方的眼神吓到了,缩了缩脖子。
景钰大咧咧的拍拍花铃,声线爽朗:“你三师兄问你呢,说呀,别怕,你难不成能怕一辈子?”
听见这话,花铃隐隐明白了自家嫂嫂的意思,眼中闪过感激,小声跟白宸说:“师姐喜欢,就拿走了。”
钟凌芳皱眉,有些诧异的看了那簪子一眼,说:“不过是不值钱的藤木簪子,许是她们师姐们之间互赠些小玩意儿罢了,这有什么稀奇的。”
“是,是师妹自己送给我的!”
花溪急着说话,险些咬了舌头。
景钰心底冷笑,面上状似无意的拿起一条玛瑙红宝石手串,链子一角也刻着精致的小铃铛。
“呀,花铃,这个是不是你的?啧,这条手串可不便宜吧。”
花铃还没说话,另一边的白宸就伸手:“嫂嫂,给我瞧瞧。”
“喏。”
景钰递了过去。
白宸只是打眼一瞧,脸上就有些愠怒:“这是你十三岁生辰时,我从皇城寻来的手串,赠予你庆贺生辰,你也给她?”
“不是。。。。这是。。。。”
花铃有些难过,吞吞吐吐半天,最后一咬牙一闭眼:“这是师姐抢走的!”
“你胡说!花铃,你敢冤枉我,你胡说!”
花溪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蹦了起来。
“放肆!”
南清弦隔空打穴,点了花溪的穴道,而后训斥:“你此身还在受罚中,不好好跪着,可是要忤逆教规?”
钟凌芳眸子越来越冷,瞄了一眼妆盒那边,其中许多件一看就是皇城里的东西,原是不会出现在花溪妆盒里的。
心头隐隐有些寒意蔓延,她竟然当成养出了这种货色的孽障!
此时看着被点了穴,狼狈蹲坐在地上的花溪,也没有想要把人扶起来的想法了。
“紫玉簪子?”
“师姐偷走的,当时我不在屋里,后来就瞧见师姐戴了,我不敢去要回来。”
“这只翡翠镯子?啧,成色一般啊,这也拿?”
“这是大师兄带我和二师兄下山去镇子里,路过饰小摊,大师兄给的银子,师姐说大师兄没给她买过镯子,我也不能有。”
“丝绒珠子头花?”
“这个不值钱,是。。。。。”
花铃没说下去。
“是我亲手做的。”
钟凌芳脸色臊红,恨恨的瞪了一眼花溪,真是太丢脸了,她从来没这般丢脸过。
花铃点点头,嗓音哽咽:“当时师父亲手缠了三朵头花,给了师姐两朵,我一朵。。。。师姐说。。。。我武功不好,不配戴师父缠的头花。”
景钰听的都憋气,替花铃委屈:“还是那句话,武功好不好没关系,人品坏了就什么都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