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程瞳孔猛地颤动了一下。
良久,若有所思地低喃,“……偷偷对我好?”
陈嫂心道:能不偷偷的吗?她稍微表现得明显一点,您都要对她的心意一顿冷嘲热讽。
人的心都不是一下子冷却的,太太肯定是对他失望透了,才会走得那么决然的。
厉司程低眸看着眼前的意面,眸色逐渐深沉迷茫。
原来结婚的一年里,自己看到的并非是全部的她。
为什么她在背后默默为他做这么多却从来不说?
隐藏得够深的。
哪怕那次在车上,他主动提及意面的事情,她也没有为自己明辨半句。
她是真的喜欢他吗?
从前他从未质疑过这个问题。
哪怕是离婚这事,他也只当她是在跟他闹而已。
可是最近她的各种疏离,冷淡,无视,抗拒,却让他越来越看不透了。
还是说……
她只是不愿意说,其实也还是像之前那样在背后默默地对他关注,不动声色地对他好?
会有这种可能吗?
嘶!
这个女人的心思怎么比波谲云诡的生意场还复杂难明?
厉司程揉了揉胀的太阳穴,深深陷入了“她到底爱不爱我”
的思维迷宫里。
半个小时之后,他上楼去了叶舒言曾经的书房。
打开房门,窗外的阳光透了进来,房中只有一张办公桌,一个书柜,空旷且整洁。
这个房间叶舒言在的时候,他是一次没进来过。后来她离开了,他倒是来过,只是当时心情烦闷,他也并没多逗留。
如今再置身这里,他的心情却更复杂了。
陈嫂说她在家时经常待在这里。
可这里统共也才3o来方的地方,她长时间待在这里做什么?
厉司程缓步走到了书柜前,里面一本书都没有。
而后,他又移步到办公桌处。
桌面也空无一物,干干净净。
站了片刻,他伸手打开了第一个抽屉,现抽屉最里面有一个小瓶子。
厉司程眸色微顿,拿起来一看,现是一小瓶的松节油。
他疑惑地皱了皱眉。
她要这个玩意做什么?
他又往下看了看其他的抽屉,除了这个遗留的小瓶子之外,桌子上就什么都没有了。
准确来说,除了这瓶松节油,厉司程在房中根本找不到别的一丝她残留下的生活痕迹。
握着手里的瓶子,厉司程目光带着探究,端详了许久。
最后他便带着这个瓶子离开了房间。
之后的几天,叶舒言一直在忙着开业的事情。
9月o8号。
忘忧花店正式开业。
这天确实是一个好日子,一大早就天气清爽晴朗。
厉司纯一早过来帮忙,跟前跟后地陪着叶舒言将所有祭拜仪式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