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纪瑶臭着一张脸,陈玉也知道今天说的话,太顶人了,于是笑嘻嘻的缓和了下气氛。
纪瑶也不是小气的人,见陈玉主动缓和,也嘿嘿的笑了起来,但又开始惆怅起来:“爸妈已经开始托人给我介绍对象了。”
“怎么说?”
陈玉一时间没理解,有人介绍对象还不好啊,省的自己找了。
纪瑶沉默半晌,幽幽说道:“介绍的那些,不是我爸老战友的孩子,就是我们单位同事的孩子,我有些抵触。”
“所以,我想问,你是想自由恋爱,还是接受介绍?”
“我没想过,就像你说的,我没有长辈给我张罗这些事。”
陈玉顿了顿,继续说道:“其实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些,并不完全是开玩笑。”
“人一旦有了大量财富之后,周边的人和事,就都变了,我无法改变这一切,就只能去接受,所以,我并不排斥女性接近我,是为了钱,因为这是无法避免的。”
“哎,你说的也没错。”
纪瑶颇有感慨:“钱和权不仅仅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地位,也可以改变周遭的人,从前那些听都没听的亲戚,逢年过节竟然主动上门,别说我了,有的连我家长辈都不认识。”
“总感觉,我们这样的人,感情和婚姻不会幸福,只是维系罢了。”
纪瑶表达完毕,心情有些郁郁,眉眼低垂落寞。
陈玉脸色平静的开着车,眼里只有不断延伸的路。
纪瑶转头看陈玉,“怎么不说话了?”
“我在想,为什么世上总有人‘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其实也不是。”
纪瑶犹豫了下:“就是爸妈最近总是念叨,让我有些烦躁。”
“呵,矫情。”
陈玉笑了笑:“富家女不会爱上穷小子,大富豪也不喜欢灰姑娘,如果他们在一起,并结婚了,那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纪瑶问道。
“转移财产。”
陈玉冷笑了下,继续说道:“一份协议公证再加一张结婚证,就把财产变成夫妻共有,不用缴纳任何税款,比把钱投入基金更省税,且成本低到可以忽略不计,有任何不妥,当即离婚净身出户,更改财产持有人。”
“童话故事让人向往的同时卖出8oo多万册,赚了3oo多万美金,更让人羡慕,你说是吗?”
纪瑶无语了:“为什么你看待事物,总想着功利的一面。”
“你这不是废话嘛,底层人为了穿衣吃饭而挣扎,上层人为了国家前途而努力,只有小资才会幻想着傻白甜。”
两人又吵起来了,说到底,就是观念不同。
陈玉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都是从底层向上爬的人,而纪瑶出生在市里的高干家庭,他们之间,注定无法理解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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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陈玉去各个厂的工地核对施工计划,把工期规定在一个范围内,不要大概、差不多、争取之类的敷衍之词,你特么应付谁呢,能不能签字,不能签字就换一家施工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