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绚问,他从床上坐起来。
“他应该很忙,一会儿再告诉他,你已经醒了。”
夏夫人道。这次意外虽惊险,但没有造成太大影响,演习还在继续。
夏夫人一边给夏绚喂粥,一边道:“我真是听他们提起那天的事就后怕,如果我当时在总指挥部,怕是要吓晕过去了。”
夏绚虚弱一笑,握住夏夫人的手,“妈——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夏夫人看着夏绚苍白的脸色,心疼得不行,她又伸手为儿子捋了捋头。
夏绚见夏夫人情绪低落,又说了些漂亮话逗她,这才总算是让夏夫人展颜。
夏绚又试探一问:“妈,那个救我的人呢?”
夏夫人闻言,嘴角的笑意淡了几分,她道:“他先你醒来,大概已经出院回学校了。”
夏绚点点头,“这样啊。”
兰英这次是他的救命恩人,但夏夫人的态度冷淡,夏绚猜她大抵是知道了兰英的身份。
“司纯是你吧,你和他在此之前就认识?”
夏夫人经过此事,大致猜到了自己的儿子就是车上兰英所说长得像她的人。
夏绚脸一红,他在外面用的化名被家长念出来,莫名显得有些中二,他老实点头,“嗯,这个名字是他告诉你的?”
“去演习地时,车上我们聊了两句,他说有一个叫‘司纯’的朋友长得很像我,问我认不认识。”
夏夫人道。
“这次意外,你们也算是互相救了对方的命,他醒来后来探视了你一回,然后就赶回军校了。”
兰英来时,只说是见一见他的救命恩人,见到后,他也没有说出他事先认识夏绚,就匆匆离开了。
夏夫人叹息,“他姓兰,是当年那个人的弟弟吧?”
夏夫人说的当年,是夏绚十二岁那年。那年生的意外让夏绚失去了腺体,成了残缺的omega。而意外的罪魁祸就是兰英那坐牢了的兄长,兰睿。
夏绚没有否认,提到那段过往,他的神色也变得冷淡。
“他也知道你是当年的受害者?”
夏绚摇头,回答道:“不、在此之前,他都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夏夫人道:“华都真是小,他哥哥当年是条疯狗,咬坏了你的腺体,弟弟却是舍命救了你,这又是什么缘分?”
“他哥哥是纯粹的坏种,他看着倒是个磊落的孩子。”
夏绚平静地陈述:“是。他也因为他哥哥的事,受到了很多不好的影响。但他哥哥的罪恶与他无关。”
话是这么说,但夏绚也是后来才懂得“祸不及家人”
这个道理。
起初认识兰英时,夏绚心中不可能全然没有怨气。尤其是兰英不断向他示好,想要接近他时。夏绚心里想的是,不愧是亲兄弟,一样的被这幅皮囊吸引。
夏绚在知道兰英名字后,就清楚了兰英的身份,而兰英至始至终都不知道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