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
兰英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怅然若失。
后面人都66续续回来了。
晚上时,景城队的人和华都队的在民宿外的小院露天聚餐。
烧烤啤酒,一群年轻人聚在一起很是热闹。兰英也参加了,但他沉默寡言,是个边缘人物。
有人站起来想敬兰英酒,那人喝得双颊酡红,有些大舌头地道:“弟弟,咱俩走一个?我是真佩服你,小小年纪能这么牛,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蒋衡替兰英挡酒,道:“小孩喝不来,咱们来。”
兰英始终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聚餐结束后,兰英扶着喝多了的蒋衡回房间,民宿房间有限,他们两个分到同一间。
兰英忍不住问蒋衡,“叔,聚餐是不是少了一个人啊?”
蒋衡喝多了,迷茫地转着头,“谁?谁啊,少了谁没来?”
“就是,一个长得很白、很、很好看……”
兰英结结巴巴地说着,忍不住红了脸。
“哦——”
没待他说完,蒋衡打断道,“你说司纯啊,他不和我们一起。”
知道了那人的名字,兰英莫名心跳得很快,他问:“他是谁啊?”
“我们的修理师,是位大爷。”
蒋衡说完,一头扑到床上呼呼大睡。
夜深了,蒋衡鼾声震天。
兰英在黑夜中枕着手臂望着天花板,他觉得他耳边仿佛还能听见白日里风吹动栾树的“簌簌”
声。
第二天,兰英按照计划完成了所有比赛,拿下第一名。
蒋衡高兴地拍着他的肩,道:“真给我长脸,回去给你个大红包。”
兰英表现得平静。
回去时,兰英是最后一个上车的,车上来时是七个人,多出来一个。
最后一排独自坐了个人,他穿着宽大的卫衣,兜帽将整个脑袋罩住,他靠在座位上睡觉,看不清面容。
兰英看不到他的脸,却有一种直觉,他就是司纯。
兰英怀着隐秘的心情,径直坐在了那人的旁边。
车开动了,那人一直在睡。
兰英则一直暗暗注意着他的动静。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那人终于醒了,兰英紧张得握拳。
夏绚摘下帽子,迷茫地看了边上的兰英两眼,打了个哈欠,没有说话,看向窗外的景色。
正当兰英暗自思忖着该如何打招呼时,夏绚先开口了,“我看了一场你的比赛。”
兰英微微一怔。
“你很厉害。”
夏绚夸奖。
兰英耳尖红了,他开口时声音有些低哑,“谢谢。”
夏绚笑笑,他道:“我是修理师,有需要可以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