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抿了抿唇,又把窗子阖上了。
***
“喂,这周你来俱乐部吗?”
谢拾安脖子上挂着耳机,拿球拍把羽毛球铲了起来,听着听筒里的声音回道。
“封闭训练呢。”
对面男生的声音有些懒洋洋的。
“这周俱乐部来了几个很有实力的人,正在找陪练呢,我寻思着,这活适合你啊。”
乔语初看她动作停下了,也没球,看着她。
“怎么了?”
“再说吧,如果这周休息的话可以过去玩玩。”
谢拾安挂断了电话,才回她。
“曹睿,问我这周要不要去俱乐部。”
“你爸又问你要钱了?”
谢拾安淡淡应了一声:“嗯,我没搭理他。”
早些年谢拾安还在上学也没什么经济来源,就只能去俱乐部给人家当陪练,或者兼职教一些小学生打球来赚取生活费,曹睿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
提起她那个嗜赌如命的爹,乔语初也没什么好气。
“上次说自己车祸住院,你跑去一看,人家在家里打牌喝酒呢,还有上上次,催收高利贷的都跑上门来找你了,拾安,不是我说,你可不能再心软给他钱了。”
在这些年的漫长时光里,谢拾安也曾对父亲这个角色一次次燃起希望,然后又一次次破灭,她早就不再是当初那个会因为他不要自己而在街头痛哭的小女孩了,现在的谢拾安百毒不侵,心硬如铁。
“我知道,我就是想打球。”
谢拾安抬手了个对角线给她。
“这里有点无聊。”
乔语初笑,接到球给她挑了回去。
“明明是你自己技术太好了,还怪别人。”
***
这周严远本来是不打算放假的,但架不住一帮人嗷嗷叫,直言训练太苦了,他想了想也是,毕竟劳逸结合,才是科学的训练方式,于是大手一挥批了大家周六下午半天假。
上午训练的时候,简常念就有留意到他拿拳头抵着嘴巴,不时咳嗽。
等训练结束,简常念就跑了过去:“严教练,您身体不舒服吗?”
严远又咳了两声,嗓音有些哑:“没事……咳咳……估计是最近换季,有些感冒了,刚好下午给你们放假,我也去诊所瞧瞧开点药。”
“您还是去医院看看吧,都听您咳好几天了。”
“咳咳……老毛病了。”
严远看着她忧心忡忡的模样,又笑了笑。
“行啦,我自己的身体自己心里有数,下午放假,你可以回家看看外婆,明天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