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一府之主,也是天下之主。
可楚昭凌的脑子被“忠义”
二字捆得结结实实,压根儿不往那方面考虑。一心一意辅佐“阿斗。”
燕微雨似是看出了叶青衣所想,一针见血:“我们之所以愿意追随王爷,不就是看重了王爷的大义。”
若他是利欲熏心、极重权力之人,他们又怎会甘心追随。
这么多年,不管是在九死一生的战场,还是“被贬”
西南,亦或者临危受命辅佐帝,楚昭凌总不失一颗赤子之心。
无上权力于楚昭凌不过唾手可得,可偏偏又好像离的万般远。
龙椅之上的人,不出意外,他是要守一辈子了。
人怎么可能没有私心呢?燕微雨实在费解。
叶青衣“哼”
一声:“我倒要看看王爷最后的下场。”
会不会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
直觉告诉楚昭凌,沈故在府里。他没去别处,直奔自己的房间。穿过回廊,正巧见沈故揉着眼睛从房间里出来,怀里抱着被子。
楚昭凌走过去,看着自己的被子:“抱它做什么?”
沈故放下揉眼睛的手,声音懒懒的:“今天太阳好,适合晒被子。晒过的被子盖着更舒服。”
说着,目光慌忙移向别处,找适合晒被子的地方。
“被子给我。”
楚昭凌朝沈故伸出手。
沈故不肯给:“我晒就行。”
楚昭凌趁沈故放松的空档,动作麻利抢过他怀里的被子,翻找搜寻,终于在被子边缘处现了一滩水渍。
举到沈故跟前,声音带了点笑:“这是什么?”
“口……口水。”
沈故眼神躲闪,羞的不敢看楚昭凌,“我不是故意的。可能是睡觉姿势不对。”
“咕噜噜~”
偏偏肚子还要来凑一凑热闹。
沈故黑脸:“……”
还能再丢人些吗?!
楚昭凌失笑,被子晒到旁边的假山上:“走吧。”
“吃饭吗?”
沈故眼睛一亮。
“不然呢。”
提到吃,沈故顺理成章想到了酒楼,跟在楚昭凌身边絮絮叨叨:“酒楼人都雇齐了,就差桌椅板凳还没做好。等过了初五我去木匠铺催催,争取元宵节前开业。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哦。”
楚昭凌问出两个问题:“菜品定了吗?有没有提前试菜?”
“定了,试了。我雇了两位厨师,擅长不同的菜系,做的都很好。”
沈故认真回答。
楚昭凌能感觉到在开酒楼这件事上,沈故有别于其他事情的浓厚兴和专注。同时又怕他是一时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