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灿挠着脖子道:“老师吃过晚饭了吧?我煮了鸡蛋汤面,微信上你也没回我,我猜你肯定在学校里吃过了。”
又碎碎念,“我今天都复习完了,感觉掌握的也差不多了,我很有信…,”
进了电梯间,无锡抬头扫了眼他脖子,又漠不关心的移开。
梁灿讪讪道:“一位爷爷教我站在绿化丛,说那蚊虫多,你看到叮咬的包会哇哇的…,”
“很蠢。”
梁灿看她疲惫的神态,略显奇怪的左脸,识相的不再闹她。
无锡进屋就脱T恤,随手丢到沙上,直步进了卫生间。站在门口的梁灿踌躇了片刻,进来放下复习资料,打开冰箱拿出水果泡洗,后知后觉的才明白,无锡的左脸是肿了。
无锡裹着浴巾出来,看到厨房的梁灿愣了下,套了件睡裙坐在床边,了会呆,后仰在床上瞪着天花板。
梁灿找了块薄帕巾,包裹住罐冰啤酒,走到床边递给她。无锡接过扯掉帕巾,拉开啤酒喝了口,意味不明的挑了下嘴角,仰头把啤酒喝尽,手无意识的把易拉罐捏扁,满不在乎的丢到地板上。
梁灿又包裹了罐,轻敷她左脸。
无锡推开道:“扯淡。”
说着躺回床上,下逐客令,“带上门。”
梁灿把地板上的易拉罐捡起来,坐在床边来回捏,扭头看闭眼假寐的无锡,心下焦躁,脱口问:“谁打你了?”
无锡睁开眼看他,梁灿又问:“谁打你了?”
无锡问:“跟你有什么干系?”
梁灿掷地有声道:“有。”
无锡拉过被子盖上,翻身过去,绷着根弦道:“认清自己的位置,晚安。”
梁灿不知所措的顿了会,拿起啤酒绕到另一边,趴在床头敷着她左脸。无锡夺过砸出去,易拉罐撞到墙爆开条缝,里面的液体“呲呲呲”
的往外冒。无锡勾住他脖子吻他嘴,手顺着他运动裤探了进去。
梁灿惊慌道:“老…,老师,不要这样。”
无锡咬他唇问:“哪样?”
梁灿摁住她胡作非为的手,“不…,不要…,”
无锡嘲弄的看着他,来回几个动作,梁灿控制不住的喘息出声,躺在床上再无反应。
无锡嘲讽道:“不是不要?”
梁灿面红耳赤的坐起来,抽了纸巾擦她手,轻声道:“对不起。”
无锡甩开他手进了洗手间。
无锡洗着手盯着镜中人,自己的脸越来越模糊,缓缓跟另一张熟悉的脸重叠。待看清,突升惊恐,浑身颤栗的看着镜中人,她宁可去死,也不要成为那张熟悉的脸。
从卫生间出来,梁灿已离开。无锡站在屋里愣了大片刻,关上灯,躺回了床上。
梁灿回卧室整理了番,换了套衣服下楼,拿了个冰袋,走到门口又返身回厨房,找了些食材跟泡面,拎着出了门。
打开门,屋里黑黢黢一片,梁灿把钥匙放到鞋柜,拿出冰袋摸索着走到床边。调暗了床头灯,看着床上假睡的人,坐在床边轻敷她脸。无锡没睁开眼,梁灿也没挑破。过了片刻,自言自语道:“有些人太坏了,怎么能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