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曾想在他说出这句话时,姜林心中掀起了多大的惊涛骇浪,难怪呢,这药非逼着她喝不可,一天都不能落下,原来是打着这个算盘,要她生孩子,做梦吧。
要是真不小心有了,那她怕是一辈子都走不了了,要被死死困在这,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她愿意做奴婢伺候人一辈子,也不愿沦为这些男人的生育工具。
她连与他上床都做不到,要不是那次他的粗暴逼迫,她反抗不得,她怎会压下心中的恶心与他做了那事。
想起那次在她心中始终都是个阴影,自己不愿想起就以为会忘记,就连上次的擦枪走火,原是促进男女感情最好时机。
明明她都是有了反应,但是最后情欲还是战胜了自己的理智,准确来说是自己的心理障碍,她不能接受过他有过那么多女人,就算是与他没有感情,但是她做不到。
要是他只有过她一个人,那在她逃走之前确实能坚持到最后,牺牲色相去换取出路,无论她是否真心实意,只是为了她的结局能去好过些,她承认她是被那个惨死的女人和那个梦吓到了。
要完全使他相信自己绝无二心,像个小妾一样在床上伺候他就是关键一步,她也不相信他会始终这样迁就着她,他心里早怕是要与她缠绵了。
俗话说越得不到的内心越是在骚动,她这样要是一直不让他碰,他只会越割舍不下,还不如索性让他如意了,久而久之,他的心思就不在她这了,她做事也可方便些。
但是她觉得自己做不到,她甚至异想天开的认为还没有到那一步她就能逃出去,但是府中还有她不知道的人在时刻盯着自己,她不得不走出那一步,来日方长,她总会找到他们不在的机会。
她的内心还在煎熬着,撕扯着。
沈临君拿起一个蜜饯放到她嘴边,示意她含着,端起药碗,舀了一口放到嘴边轻轻吹着,等它凉了放到她的嘴边。
“这样便不苦了吧,快些喝了,放久了药效就减弱了,这样药就要喝更久,你又这样怕喝药,白白受那么多苦,啊,张口,爷喂你。”
姜林见他这般热切,心绪更是乱的很,不就那档子事吗,又不是没做过,她心一横,抬起药碗,皱着眉头把药一股脑的全喝了,把药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调整着呼吸。
沈临君见她喝的那么急,不免担心她呛到,赶忙给她拍了拍背,又拿起一块蜜饯给她吃下。
“喝那么急作甚,慢慢来就是了,爷又不会和你抢,呛到了怎么办。”
姜林看他一眼,也是清楚了男人的本性,想要你时便会惺惺作态,假装关心你对你,无微不至的照顾,深怕自己磕了碰了,在外人面前俨然是一个好老公,好男人的形象,可是他的长情能有几何呢?
但是他要是睡到了,之后厌烦了,直接眼睛都不眨一下,随意丢弃,要是他回过头来看你一眼都是对他的一种耻辱。
谁又能完全看的出来一个人的本性,虽然是用现代男子的思维来审视他,但是这放在谁身上都是一样的,更何况是他这种男为尊的世界,看看今日三皇子就知道,手上的权利太大,得到的也越多,值得珍惜的东西就越少,失去兴趣的时间也更短。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远离,尽快远离,离得越远越好,他过他的生活,自己有自己的活法。
见她始终没说话,拉过她的手问道:“怎么?可是药太苦了,你也是心太急了,怎么会喝那么快,快,再吃些蜜饯压压。”
姜林下定了决心,没有抽过被他拉着的手,反而对他言笑晏晏。
“将军刚才与卿儿说有好消息,不知是什么好消息要说予卿儿听呢?”
沈临君被她的笑迷惑了双眼,半天忘了反应,听她问起,他才想起今日的目的。
“卿儿既然想知道,难道要让爷白说,总要给一些好处的吧,有来有往,方得长久。”
拉着她的手往他胸口上一按。
春俏似乎看出了什么不同,拿着药碗红着脸出去了。
姜林没有直接点破,于是装糊涂的问道:“将军想要什么好处?”
说完抬头眼光直直的看向他,没有丝毫避讳,仿佛是给了他回答。
沈临君的心似乎漏了一拍,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蔓延,此时他心中一片空白,突然心跳在此刻又突然加,好像是清澈的湖面上的鱼儿跳跃,触动了平静的湖面。
他慢慢站起身来,俯身弯腰把她抱起,她也没有反抗,就顺应的搂着他的脖子,让他轻松抱起。
沈临君忍着胸膛里激烈的跳动,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榻上,帮她脱了脚上的绣花鞋,把脚放到床面上。
此时他心中是说不出来的激动,身体开始有了异样,体温开始慢慢升高。
他衣领上面突出的喉结开始上下滚动,盯着她的目光灼灼,嗓音也开始变得沙哑:“爷结束后再告诉你可好?”
姜林装作害羞的点点头,看着他逐渐情动的双眸,她现在身体竟然没有一丝反应。
沈临君小心翼翼的捧过她的脸,手指在一下又一下的梳着她两侧的头,她感觉脸上有着灼热的触感和粗糙的摩擦感。
他欺身上塌,把她压倒在身下,看着她眼神躲闪,不敢看他,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好像被围堵的猎物,他再也忍耐不住,俯身亲吻上了她的唇。
口中还有刚才吃下去的蜜饯的味道,甜甜的,还有一丝果香弥漫在舌尖,让他更是放不开口。
他是不喜欢这种甜腻腻的东西,但是在她嘴里的,他却食之如味,甘之若饴,还感觉吃不够,一直想要深入去抢夺。
感觉她好似喘不上气了,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与她分开半毫距离,嘴里还在回味着那丝甘甜,忍不住咽下口水。
姜林感觉一口气灌进口中,直达心肺,她才能勉强大口呼吸,努力吸取这来之不易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