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明天带我家闺女去找你玩,你给她说说是怎么撂倒贼人的。”
“这丫头是个厉害的,多少男人遇到狼被吓得腿软,她被苏合劫走了还能不声不响地杀了他。换成我,我估计不成。”
人群里一个妇人说。
蜜娘听到声抬起头,对上周围人的视线,不论男的女的,他们脸上没有恶意的揣度和明晃晃的嫌弃。
四年前她由她娘搂抱着走出县衙时,有不少粘腻的视线盯着她的脸,在那之后村里不少人背后谈论都是一遍遍地说她衣裳被撕破了,胳膊和膀子被看光了,被男人摸了亲了,更有对她家有恶意的还说她被好几个男人睡了。甚至别村的老光棍闻着腥味找上门来骚扰她,厚脸要讨她回去做婆娘。
直到救了她的顾大郎来提亲,坊间的恶言恶语才少了点,但她身上还是被打上了不清白的烙印。
“丫头别多想,回去喝了药安稳睡一晚,明早醒来继续放你的羊,那害你的人活不了几天了,活人你都不怕,活死人更拿你没办法。”
一个男人脖子上架了个小孩,他晃悠着脖子说:“你要是我家孩子,我能吹半辈子。”
“真的跟在大康不一样。”
走出人群,盼娣握着蜜娘的手,坦诚说:“我原本还担心你因为这事名声不好,担心漠北的官爷偏袒苏合这个本地人,怎么都没想到你会因为这事获得赞赏。”
“漠北的人不在乎名声不名声,男人死了女人改嫁的多了去了,以前还有抢婚的。”
巴虎没想到蜜娘担忧的是名声受损,他皱眉打包票:“该唾骂的是苏合,要是遇到脑子不清醒的因为这事挑你的刺,你大胆骂回去。”
蜜娘点了点头,压在心里的担忧没了,她这会儿振奋得厉害,她终于不再受名声所累,没人能在她背后指着她说不干净。
“蜜娘,你没事吧?我听人说你被苏合掳走可吓死了。”
婉儿不知道从哪里蹿了出来,她上下打量一番,看蜜娘精神头不错就知道苏合没得手,她长吁了口气,“杀千刀的王八崽子,没想到他接近你是打着这个主意。”
蜜娘抿嘴看了眼巴虎,“天晚了,你也回去吧。”
“我送你们回去,给你熬了药就走。”
巴虎紧跟在蜜娘身后,他总觉得她情绪不对,“你是不是有事没跟我说?还是有别的担忧?”
“是有事。”
蜜娘让盼娣她们先回去,“婉儿你也回去,我没事,你明天再来过来玩。”
“好。”
几个人分两头走,黑漆漆的夜里一男一女相对站着,蜜娘心绪难辨,但不说又憋得慌。
“巴虎,你跟苏合有什么深仇大恨?他今天对我不轨是因为你中意我,他想报复你,所以掳走我想奸杀了我。”
“因为我?”
男人脑子里嗡了一声,头晕目眩地道歉:“对不住,是我害了你。”
他以为苏合是看上了蜜娘才会接近她,这几年苏合老老实实的,他没往这方面想。”
“你跟他有多大的仇?”
“是他做事不检点,六年前吧,他揉羊屁股被我看见了,我嚷出声引来了羊主人,他被打了一顿。后来他爹嫌丢人好像把他关起来了,也就三年前我才在临山碰看到他。”
巴虎再次道歉,蜜娘完全是受他牵连遭了无妄之灾。
“真恶心。”
蜜娘心里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