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池驭好笑,他没说话,只是弓腰从后座捞出一件外套。
接着反手扣上车门,扬开外套披到沈惊瓷肩膀。
黑色冲锋衣冷冽的薄荷烟草味染的她一怔。陈池驭的声音传过来,他嗤笑了声,似在讲沈惊瓷的没良心:“嗯,我开的门。”
男人掀起眼皮下巴指了下副驾,示意:“坐那儿。”
。。。。。。
车内静悄悄的,陈池驭手肘抵着车窗沿,不吭声也不动弹,像是在思索。
对比起来,沈惊瓷就坐的拘束,冲锋衣她穿着大,一直盖到大腿的位置。
透明的塑料袋就放在腿上,露出里面的酸奶和烟盒。
密闭空间中,陈池驭的存在感格外强烈。
空气变得稀薄,沈惊瓷感受他的目光看了过来。
“。。。。。。”
手指从衣袖中露出一半,她带着冲锋衣的宽大袖子,动作很小移动,盖住塑料袋。
“呵。”
陈池驭笑得突兀,倏地打断沈惊瓷的小动作。
沈惊瓷手指下意识缩了下,躲进宽大的衣袖。
“你也抽这个?”
陈池驭看到了刚刚她抽的什么烟。
“嗯。。。对。”
沈惊瓷面不改色。
陈池驭点了点头,睨着袋子里的那瓶酸奶,伸手拿向储物盒瘪了的那个烟盒。
白色的包装,金色的字。繁体的黄鹤楼。
他敲着底部抽出一根烟,细细长长的条,动作自然的递给了沈惊瓷。
沈惊瓷错愕的对上陈池驭的眼睛正中那处漆黑的瞳孔,小小的倒映出一个她的影子。
“赔你的。”
他吓掉了她的一只烟。
沈惊瓷喉咙干,刚刚咬破爆珠后的清凉薄荷味还在齿间弥留。
他食指和中指夹着烟条,白皙的指骨微微泛红。
画面僵持着,沈惊瓷还是伸出了手。
紧接着,他听到了陈池驭的笑声。
愉悦的声音带着戏谑,薄唇中吐出的字干脆。
“小骗子。”
沈惊瓷手一抖,像是被戳穿了心事,一晚上的战战兢兢在此刻变成脆弱的包装纸。
陈池驭勾出沈惊瓷膝上的袋子,廉价的打火机和拆封的烟盒瞬间转移到了他的手上。
“哐当”
一声被扔进了储物盒。
“姿势错了。”
他没什么波澜的说道,似乎只是重复一个事实,高挺的鼻梁留下绰绰阴影,只有眼尾余下若有若无的笑。
沈惊瓷也意识到,自己拿烟的姿势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