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红袖还以为他要嘬一口尝味道,没想到那血如蛛丝般蔓延向外,被灵力驱使着往契主那里涌动。
此刻尚且有许多宾客在谈笑宴饮,但他们眼看着那抹血涌去了主桌,然后悄然没了声息。
是苏清睿,还是那个齐大商人?
魔尊一松手让那兔子跑了,低声道:“你快通报掌门,让她把姓齐的今晚留下来。”
不能捉住太久,免得打草惊蛇。
苏红袖不多犹豫登时照办,跟着想他的意思:“你觉得这事没有这么简单?”
“来客非富即贵,偷东西兴许是副务,但不是主要目的。”
解雪尘抬指嗅了下兔血,已是警觉起来。
“你们家秘密很多?”
苏红袖一时语塞,点了点头。
虽然招婿的事泡汤了,但苏家热情难却,齐商人半推半就的留下来了。
老太君推说不胜酒力,宴饮还未过半便离席去了别院,而解雪尘一行人便等在这里。
老太太很谨慎,过来时除了贴身侍女谁都没有知会,问他们出什么事了。
苏红袖把有关这兔子的事讲了大概,苏老夫人的脸色登时凝重起来。
“兔子这东西,能遁地打洞,刺探消息再灵便不过。”
她看向解雪尘,略有歉意:“辛劳魔君动用一回银獒。”
“先前就带来了,等您的功夫叫它去查了一趟。”
男人抬手吹哨,半盏茶不到便有三尾踏焰犬破土而出,腮帮子撑得鼓鼓囊囊。
苏红袖登即画了个圈作为结界,示意财吐在这一块。
狗子也是憋了许久,圈刚合上便跟炮仗似的往外喷兔子——
“呸呸呸呕!”
一连吐了六个,又哕了会儿吐出半个消化到只剩骨头架的,这才歪到一边拼命喝水。
“一共七只,分散在您府邸各处,恐怕是哪里都刺探过了。”
解雪尘自己便是被内鬼几乎毁了所有,碰到这种事再说话时都笑意全无:“这种东西能悄悄带进来,多半是家里有人内应过。”
老太太怔怔看着,怒骂一声。
“糊涂!混账!”
苏红袖已经不把这些朋友当外人了,当着他们的面就问道:“奶奶,难道这些是为了找秘库的位置?”
昙崖剑被珍重藏好,连她也只是幼时被抱着过去看过几回。
有人要趁着人多眼杂,去偷那把剑?!
解雪尘捋了两把狗毛,不确定道:“老夫人,您家西北处,有什么?”
“西北?”
“这些兔子虽然活动轨迹都与各处金银有关,但最后都在往西北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