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加整只的雉鸡腿加尾毛一份。
……
康存真一开始还在点数,后面渐渐眉头都快拧成问号。
“第一个问题,”
她把装着鲜虾鲜鱼的一筐提到他们面前:“为什么这个草筐能装满水还不漏?你们拿什么草编的?”
“是这样,”
苏红袖抢白道:“我我我是个道士!我念个咒就没事啦!”
“噢,幸会幸会,”
康存真反应过来,客气连连又道:“这个鸡腿是怎么回事?”
别的部位一样都没看见,就剩个尾巴和腿。
“是这样,”
蔺竹小声道:“回去的路上,恭喜财来找我们,然后它们又比较饿……”
当时喂狗的时候他留神看了一眼。
一只狗长三排牙,上下就是六排牙。
别说吃鸡了,吃老虎也不怵。
“嗯,我能信,”
康存真温柔道:“狗呢?不是送你们回来吗?”
“他们没吃饱……好像是去抓野猪吃了。”
“……”
蔺竹很是鼓励地拍了拍二姨妈的肩。
“你回来的少,有些事可能暂时不能想通,多来几次就熟了。”
鲜桃嫩草和鱼虾一起都装进了地窖里。
夜里大家6续回去睡了,康存真还留在厨房里,把小果子一一洗净了给他们泡酒。
蔺竹还是起夜时觉她还在忙活,一下子感觉特别不好意思。
他性格腼腆,很多时候都知道姨妈对自己好,想拦着她不要这么辛苦,但好像说什么都没用。
这么多年都是托姨妈的照顾,他才能一次一次上京赶考。
现在看见她在夜色里忙碌不休,他站在原地觉得心口热。
有家人的感觉真好。
康存真擦了把额头的汗,觉蔺竹就站在不远处,招呼了一声:“过来把缸子端去地窖里,自己找个地方放好。”
蔺竹听话的应了,有些吃力地把整缸果子酒端走。
他动作慢,许久后才回来。
康存真已经把厨房四处擦得一尘不染,瓷碗在油灯下都泛着亮。
“我明天就要回去了,再回来看你又要很久。”
她帮他擦掉额边的汗,卸下平日的强硬,声音温和许多:“你以前一个人风雨里过着日子,姨妈很心疼。”
“现在,虽然你身边这些朋友可能都出身特殊,但是姨妈看得出来,他们都是心善的人,都对你很好。”
蔺竹意识到她的看破不说破,有些紧张地嗯了一声,尾音还是青涩的像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