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们家,他们家狗犁的地狗插的秧以惊人的抽象方式把禾苗天女散花式怼进了泥土里。
方方正正的田中散布着极其凌乱风骚的狂草式庄稼。
魔尊在高处看了片刻,延后许久地感觉到耻辱。
太丑了。
狗种的地真的太丑了!!
他们家里目前没人在管庄稼的事,蔺竹闲着没事看书背书,解明烟成天到晚不着四六,只有他,还关心这么基本又必要的一大环节。
家里的地根本和其他人家的就不是一个画风。
他深呼吸一口气,在附近折了一根柳枝。
然后开始隔空重排列成百上千的禾苗。
要整齐划一,如同军队行伍。
要疏密恰好,这样才赏心悦目。
春天种进去时他还没多少感觉,到了夏天稻苗开始疯长拔尖了,他的强迫症才终于彰显存在感。
哪怕是种地,他们家的地也必须碾压全天下的田!!
另一边,康二姨刚好过来看访小外甥。
她又开了一家货栈,虽然前头忙了好多天生意,但是消息灵通人脉很广。
哪怕人在邻乡,也能听见蔺竹这边的消息。
这小孩以前没什么朋友,一个人冷冷清清住在偏僻的地方,现在听说是来了好几个花炮厂还是火器营的朋友过来陪他,还建了好几处大宅子。
仔细一想,估计都是他捡来的那大个子招的。
有朋友好啊!多热闹一些多互相照应着,她也省得天天担心了。
康存真来的时候,蔺竹正在温书,袖子沾了墨不说,脚边还有只小羊卧着懒睡。
他一听见动静扭头看见她,吓得直接站起来。
“我我我最近好多了!”
“没带药来,坐下。”
二姨妈挥袖道:“地窖修得怎么样了?”
“已经修好了,还放了好些蔬菜水果进去,”
蔺竹紧张道:“就是……”
“修得小些也不要紧,”
康存真温和道:“你和那大个子两个人够用就行,带我过去看看。”
不姨妈,问题就是修得太大了!!
蔺竹虽然能空口编瞎话,但是华丽张扬到浮夸的七角绣楼以及规制建设阔绰到离谱的紫海别院明晃晃地搁在那里。
得编什么样的瞎话才能让我家里三进三出的大地窖显得合理一点啊!!
他不好违抗,还是领着姨妈去了地窖入口,两人下去看了一眼。
地窖后来又被散养的野兔子们翻修过两回,不仅开出透光口,排水暗道都全部做成了。
康存真看见楼梯时就面露几分诧异,等一步步走下去,瞧见更里头的宽敞大厅时,表情都有点恍惚:“你们雇人挖的?”
一只兔子明晃晃地蹿了过去。
“啊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