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宁见状,吓得面色白,恐慌不已。可霎时之间,又恢复平静。喝道:“好好,姑娘不愧是王府之人。身怀绝技,佩服,佩服。”
可他又岂会不知,这是在恐吓自己。此行为之意,是让自己知道万一王爷吃了点苦,自己就会像杯子一样变成肉饼。
北风见状,也不甘示弱。上前道:“公公雕虫小计,献丑了。”
话音甫落,只听嗖嗖嗖”
三声入耳。吓的钱宁险些摔在了地上。余光之中,只见三支短箭入柱三分,又急忙恢复了平静,只道:“佩服,佩服。”
花娘这时,从袖中取出几张银票,塞给了钱宁。道:“公公,一点心意,还望笑纳。”
“王妃,客气了。”
钱宁露出一副阴冷的神情,眼神中尽是不屑一顾。
一旁的龙剑文忍俊不禁,视而不见。他知道这是一种“恩威并施”
之计。先以武力相吓,再以财施恩。自然也不多说什么。
“王爷,多穿件衣裳吧,外面冷。”
钱宁嘱道。说完丫环拿上来一件大氅,给龙剑文披上。群侠一起来到了府外,这时寒风如刀,侵骨钻心。
“王爷,上车吧”
。钱宁道。原来在他来之前就已经备好了一辆大马车。龙剑文见天气寒冷,不宜骑马。便没多想,径直上了车,刚一坐下。这车中的香炉中燃着熏香。这火炉也是暖洋洋的,双方告别之后,众人目送龙剑文离开。
一缕淡淡的焚炉之香让花娘若有所思,单凭这已然飘散的焚香,让她无论如何也想不起这是什么料。殊不知这是天下罕见的“迷魂香”
。只是一种不好的念头始终萦绕在心头。道:“大师兄,立即召集龙军,今晚,我们等王爷回来。”
就这样,荣王府灯火彻夜通明,一群人左顾右盼,望眼欲穿,急急地等待着。只见灯盏上的蜡烛烧完一支又一支。初见在厅中开会踱步。
龙剑文离开王府,出行不到二里,便觉昏昏沉沉,全身无力。本想运力抵御,不料这熏香实在凶猛。不久后便昏睡了过去。“王爷,王爷,醒醒,醒醒……”
钱宁叫着,现车中并无动静,便上车来查看。战战兢兢地伸出颤抖的手,拍了拍龙剑文。并无回应,这才放下心来。
此时大街上空无一人,只有满城寒风席卷着大街小巷。
“公公,我们该怎么办?”
侍卫道。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是你逼我的。龙?,若今天本宫不弄死你,那么我就不是钱宁。”
钱宁咬牙切齿道,面目狰狞,好像一头野兽一般。顿了一顿,道:“送诏狱,此事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左飞,你知道侯怎么做”
。又转身对百户道。
说完,左飞押着马车向诏狱赶去。
钱宁则返回宫中。“龙剑文,你千不该,万不该,得罪老子。你杀了高达就算了,还敢当着皇帝的面儿重伤老子。而今又想要我的命,那就怪不得本宫了,哈哈哈。”
左飞将昏睡的龙剑文押至诏狱,摘去王冠,脱下蟒袍,系于刑椅之上。只见这牢狱之中,昏暗无光,恶臭冲天。在几盏忽明忽灭灯火的照耀下,依稀可见十八般刑具,在墙上咆哮。角落之中的蛇鼠虫蝎不时出没,出让人不寒而栗的声响。这里铜墙铁壁,连一只蚊子也不飞出去。就是一座有来无回,有死无生的人间地狱。
“左大人,今日抓的是江洋大盗,还是王公大臣呀?”
一个声音从黑暗中传来。说话之人,正是北镇抚司百户汪冲。“汪兄,这么晚了,还没睡?“左飞问道。”
前两日抓了一块硬骨头,上面催的紧,连夜审判呢。”
汪冲回道,手里拿着带着血肉的刑具,恐怖如斯。“这骨头够硬啊,竟能挺过两日,招没有啊?”
左飞问道。“哪能不招啊!十八般刑具才挺完一,就奄奄一息。这不,才写完罪状。”
汪冲回道。“这硬骨头是什么人吻?左飞随口一问。“听说是什么江湖上劫富济贫,专杀官吏的好汉。也不过如此,让我看看,今天又是哪个倒霉蛋来送死来了。”
汪冲说着,走近刑椅,一看。顿时大吃一惊,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又凑近一看,看他披头散,面目清秀,正是名震天下的荣王殿下,也是自己的毕生仇敌。随即又狂喜起来。
“左大人,你知道你抓的是何人么?”
汪冲问道。此时他血脉贲张,喘着大气。二人在昏暗之中,四目相对。
对视了许久,“呵呵,当然知道。他是你我的仇人,不共戴天的仇人。”
左飞面色阴森,目霸凶光,故意放低了话音。二人露出诡异的笑容。“老天有眼,让龙?落入我们手中。舅舅,你在天上看着,外甥如何为你报仇血恨……”
汪冲仰天长啸,原来当初杀的贪官里面,有一个便是汪林的舅舅。
“龙?,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既然你来送死,就别怪我了”
。汪冲愤道,说完他要用刑具上刑。顿时又有一个疑问浮上心头,转身问道:“左兄,这是谁的命令?皇上知道么?你又是如何抓住他的呢?”
面对这一连串的疑问,左飞只是浅浅一笑。道:“这是钱公公的命令。问这么多干嘛?不想报仇了么?
“原来如此,有钱公公在,我就放心了。”
汪冲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可让别人他们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