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手的人没了,陈译禾更没耐心听他磨蹭了,道:“那你还支吾个什么?欲说还休的,别说你是遇到了什么感情纠纷。”
“你别瞎扯!”
舫净一脸心虚,左右看了看,才低声道,“就是当时有点尴尬,人……是当着元大人的面自尽的。”
陈译禾拧眉,不满地看向舫净,“……大半夜的,你跑去报了官?”
这事算是私人恩怨,要是官府介入了,自己反倒束手束脚。
舫净白了他一眼,道:“你觉得我敢靠近官府吗?”
陈译禾回了他一眼,也是,一个贼,跑去报官还不如说是自。
“先前不是和你说过,那个元大人对云姣有点小心思……”
元知府听闻云姣的名气也慕名去看了几回,年轻漂亮嗓音好的戏子,谁不喜欢?就动了把人娶回家做小的心思。
这才刚有了小动作,就被告知云姣是陈译禾放在戏班子里的,立马歇了心思。
美人虽美,但还是前程更重要,再则,戏班子里又不是只有那一个美人。
舫净十分尴尬道:“那几个黑衣人摸来时,元大人正好在隔壁花旦屋里……”
陈译禾:“……”
“我这边刚把人擒住,元大人就过来了,一见那几个带着刀的黑衣人,吓得……呃……很狼狈,当即就让差役把人押进大牢,黑衣人一看他是知府,当场吞毒自尽了。”
舫净摊手:“一个活口都没剩。”
陈译禾无语。
舫净压着声音嘀咕道:“不过依我看,这元大人怕是以为黑衣人是冲他去的,心虚成那样。”
他们这些官员,多多少少都有点见不得人的敛财小手段,可不是容易心虚吗。
“算了,人没事就行。”
陈译禾道。
只是陈译禾思来想去,都想不明白幕后人怎么会突然动手,直到又过了几个月,到年底的时候,应厉外出归来,把京城里的消息说给他听,陈译禾这才明了。
云姣唱的那出戏,广陵这边百姓只当是一个故事,听过了就完了,最多闲来没事再哼上几句小调。
可是传到京城就不一样了,再有陈译禾让人贴的告示做祟,这事就被百姓当成了真实案件,故事里的巡抚直接成了外出的严舒钦差,传的煞有其事。
幕后人怕是信了,这才坐不住了,不止派人来了广陵,还派人往钦差大人那边去拦截了。
钦差遇刺,虽然同样没抓到活口,但足够把事情闹大了。应厉回来的时候京城那边还风声正盛。
陈译禾为那位无辜的严大人掬了一把同情泪,给了应厉镖局足够的报酬,带着他帮忙找来的几位名医回了府。
陈家夫妇俩连同苏犀玉都对他的行为感到不解,“没病没痛的看什么大夫,这不是胡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