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沈谷堆以唇干舌燥面红耳赤的唾骂将此事结尾。
被结尾的几个人一边往平梁村外走,一边回骂道:
“看你们选个病鬼当村长有什么用,到时候别哭着找我们。”
“病鬼”
两个字是事实,狠狠戳在了村民们的心尖上。
病鬼本人沈舒却不以为意,他不过有些弱症,也就是中医说的气血两虚,吃点红枣桂圆好好补补就是。
他好得很。
事了,沈谷堆不待见的看向沈舒,没好气道:“下次别找我。”
沈舒笑眯眯道:“九叔公疼我,下次当然还要找九叔公。”
沈谷堆气个半死,拿沈舒没有一点办法,怒然拂袖而去。
接着,沈舒对闻讯赶来村民们道:“大家伙都散了散了,人都走了。”
夹杂在人群中的沈文庆一脸担忧的上前:“小舒,他们是红方村的人,恐怕以后还会上门找麻烦。”
红方村跟平梁村一直不对付,也确实有一支沈家太祖的同源血脉早年间跟村里人不合,迁移了过去。
这都是平梁村村志里记载的东西,一般很少有人知晓。
沈舒还是第一次听说红方村,睁目疑惑问:“他们经常找咱们村儿的麻烦么?”
沈文庆叹气答:“你爹在的时候,他们常常找茬,两村打架打了不下十次,次次没打赢。”
自古村子之间的争斗,关乎着村子的地位和村里人的脸面,输了那与过街老鼠无异,各种抬不起头。
然而,平梁村实在是不及红方村土地大、水源广,一个个仗着收成好吃得膘肥体壮,把平梁村村民打得嗷嗷直叫。
这些年,平梁村村民见到红方村的人都是绕道走。
沈舒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我爹没去和红方村的村长交涉一下么?”
沈文庆苦笑道:“村子之间积怨已久,村架已变成了传统,岂是交涉就能解决的?只怕是咱们平梁村的人一踏足红方村的地界,就被他们拘了去,不下血本赎不回来。”
“岂有此理!”
沈舒沉着脸,“官府呢?”
沈文庆摇了摇头:“官府岂有空管这档破事?咱们村离县城十万八千里远,路又不好走,得走到天黑才能过去,哪个衙差愿意过来办案?”
沈舒:“……”
这么说,除了打服对方,就没有别的法子了?
沈文庆见沈舒眼神阴翳,以为他书生意气:“小舒,你是读书人,知事明理,当然看不惯,但这是没办法的事,你莫太生气。”
沈舒却幽幽出声:“早知道刚才把那几个人拘下来。”
平梁村这么穷,正好缺钱建设,这都是钱呐!
难道真让他掏祖产做慈善呐?!
沈文庆顿时笑出了声:“那表姑父真该早告诉你一声。”
可惜人走都走了,这会儿估计也追不上了,只能歇了心思。
*
第二日,沈舒给孩子们上完课,就叫了几个村民一起上山。
既然种庄稼种不赢别人,那就从别的地方入手,总之不能让自个儿村儿的村民挨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