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撒花破坏环境,我们就买的整束玫瑰。”杨声别脸过去解释道,手和夏藏轻轻扣住。
而夏藏也补充说:&1dquo;这也算是给你们两位的捧花祝福,希望别嫌弃昂。”
杨声轻轻摇了摇他的手,另一边拎着花筐的姜延絮看一看无奈的皓月,说道:&1dquo;夏哥,你又见外了。”
&1dquo;喜欢还来不及呢。”皓月从台子上跳下,小姜腾出只手来,将她胳膊稳稳搀住。
于是司仪很快捡拾起自己的职责,&1dquo;现在请郎亲吻郎。”
&1dquo;喂喂,真的要吗,月亮?”杨声下意识就拉着夏藏后退一步。
&1dquo;那不是一般婚礼都这步骤嘛。”伴郎给司仪帮腔,二人默契露出这些年来吃瓜看戏的小表情。
&1dquo;赶紧赶紧,太阳快落了,我还得拍纪念照呢。”皓月从姜延絮衣兜里摸出手机,举起来煞有介事地调整角度。
&1dquo;好好好。”夏藏忍俊不禁,是想把男朋友往身前拉一拉,结果被人抢了先机。
触感还是一如既往地软,男朋友闭着眼,余晖在眼睫上闪烁。
是探了舌尖轻点了一下,随后唇齿分离时便听小姜啧啧感叹:&1dquo;声儿,你可还真是心口不一。”
&1dquo;杨老师这叫言语上的矮子,行动上的巨人。”皓月笑盈盈地跟着调侃。
男朋友倒不好意思,挥着手连声说:&1dquo;去去去。”
夏藏看着他,都不免低低地笑,想到自己是该纠正称呼。
从亲吻结束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是夫夫了。
男朋友也就成了丈夫。
可也不知道怎么,随着年岁的增长,他愈将丈夫看作是小朋友,分明也只比人家年长两个月左右。年纪小时,还曾对兄长这一身份避而不及,到这时候却兴致勃勃,想做对方年长的庇佑者。
是巴不得杨声还在他身边,在他的羽翼下,总好过这离别相思之苦。
而很明显,杨声与他也是相似的心绪,每每&1dquo;以下犯上”的时候都会将他当小孩子哄。
&1dquo;要是能把你装进口袋里就好了。”屏幕里,杨声困倦地眯着眼,犹如梦呓般喃喃自语。
&1dquo;那你得念一句咒语。”夏藏轻声应着,指尖划过屏幕、杨声的侧脸。
&1dquo;什么咒语?”杨声抬了眼,似乎提起些精神去追逐夏藏的指尖,像只软乎乎的小动物,&1dquo;嘛咪嘛咪哄,芝麻开门?”
乱七八糟的,把他自己都逗得直乐。
夏藏端正了神色,说:&1dquo;晚安。”
杨声愣了愣,笑道:&1dquo;哥,你是让我做梦呢?”
&1dquo;不是啊。”夏藏也笑,&1dquo;是我爱你,爱你。”
杨声很快反应过来,&1dquo;拼音梗,扣钱。”
&1dquo;那你念念嘛,保管有用。”夏藏逗他,眼睛一眨不眨。
杨声狡黠地撇了嘴,&1dquo;才不上你当。”
夏藏也不多追问,好整以暇地等他自动咬钩。
果不其然便等到轻轻&1dquo;啾”的一声,杨声软软说道:&1dquo;我爱你,特别特别爱你。”
便是有多喜爱也不能将丈夫装进口袋。
杨声对于自己不是个魔法师一事感到分外沮丧,工作间隙偶尔转一转无名指上的银戒,回过神来时笑自己怎么年岁越长越具有童心。
明明都结婚了,该表现得更成熟些才是。
成熟的大人深吸一口气,继续着未完成的工作。
上司说中午和老朋友聚餐,也把他带上。
杨声怎么都推辞不过,只好点头同意。
结果到地方了,现是老熟人。
&1dquo;千哥好,韩叔叔好。”是一一打了招呼,杨声正想跟上司解释下,被称作&1dquo;叔叔”的漂亮男人便瞪过来。
&1dquo;个倒霉孩子,叫谁叔叔呢?”
&1dquo;叫您,叔叔好。”杨声颔重复了遍,顺手帮上司拉开了座椅。
好在另一边高个子的男人替杨声说话:&1dquo;按年纪来算,小声也确实该喊您叔叔啊,先生。”
&1dquo;得,现在是越来越会胳膊肘往外拐了。”韩叔叔给千哥飞了个白眼,故作气恼但仍是顺从地被千哥按到了椅子上。
千哥本名易千,是夏藏在网上学画时拜的大佬师父,比他们俩年长四岁;韩叔叔名叫韩诚,是千哥的爱人,由于年龄与他们差距过大,俩人都规规矩矩叫叔叔。
不过倒是叫一次,这位先生就炸毛一次,而千哥也只是在一旁袖手旁观偷着乐,并不帮他爱人的忙。
而韩叔叔也只是个嘴上厉害的主儿,几番争论不过,只得服软认命,翻来覆去地轻骂千哥没良心、胳膊肘往外拐,倒也不会拿杨声和夏藏怎么样。
原本他俩跟这两位的交集仅限于网络联系,因着大三那年暑假忙着考研,就留在南州没有回西渝市;这两位又正好那年夏天过南州这边来旅游,偶然说起,就自然约了个线下见面,顺带杨声和夏藏给人家免费当了两天导游。
也当是对两位指导绘画、寄来画材的感谢。
这厢韩叔叔就跟上司解释了杨声跟他们俩的渊源,顺便指责一番怎么到沪城了杨声都不跟他俩打个招呼。
&1dquo;我们又不要你上门送礼。”说着说着便调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