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眨眨眼,慎重地挑选了一个词:“吃醋了是吗?”
霍云深转过她圆溜溜的小脑袋,不让她看自己表情,他静默许久,低沉地“嗯”
了一声。
言卿心疼又想笑。
霍总吃醋的方式好可爱,嘴硬不直说,居然跑到她楼下隔着电话散播对方黑料,被反驳就气得要死,自己把自己闷起来闹别扭。
她嘴角向上弯,正想戳着他胸口放肆两句,肚子突然不合时宜地咕噜轻响。
言卿傻了。
要不要这么丢脸!
她晚上的确没吃饭,可也不能在人家怀里喊饿吧!
言卿皱着脸捂住叫唤的地方,试图掩饰,听到男人在她头顶微微笑了下,他一手揽着她,一手拨了个内线号码,交代几样她爱吃的东西。
可以可以,丢脸丢到姥姥家。
言卿生无可恋地一瘫,仙女小娇妻的形象全毁了,丧气说:“我不饿,真的。”
霍云深揉揉她红的耳垂:“我饿,今天还没吃过,陪我么?”
……陪陪陪,能不陪吗。
又不吃饭,真是小朋友一样,不让人省心。
一时惹到他,他就有的是方法叫她后悔。
言卿手里摸着霍总的丝质衬衫,想起她过来的主要目的,有点难为情地指了指后面:“我给你带圣诞礼物了,是……我自己织的毛衣,凭感觉乱织的,不能保证合身,也不是多好的毛线,你别……”
“嫌弃”
俩字没有说出口的机会,霍云深胸口的起伏明显变快,肃声问:“还给了谁。”
言卿茫然:“只有你啊,这么一件我织了好几个晚上的,再来一件还不要我小命!”
她念叨:“我给别人弄的小挂件,很省事的,就你这个比较难,你看看喜不喜欢,不喜欢就偷着压箱底,不许说出来。”
霍云深黑瞳里抹上了光亮,大步过去把袋子拾起,珍惜捧出里面叠整齐的毛衣。
深灰色,很软,是他的尺寸。
她一针一线为他织的,还有她的余温。
言卿轻快跳到他身边,揶揄:“霍先生是不是悄悄羡慕别人的小挂件来着?现在不用啦,这个才是我想给你的。”
她唇很红,双眸水洗过似的清澈,跟学生时一样不自觉说着撩拨的话。
霍云深抓着毛衣,回她一句“没有羡慕”
,目光灼灼地向她逼近一步。
男人的侵略性悄然加剧,她反射性往后退,被他宽大的办公桌挡住去路,她感觉到危险,想从旁边溜走,他伸臂一拦,单手扣住她的腰,把她托起推到桌上。
言卿坐在桌沿,像回到那个被他深吻的清晨,红着脸扭开,霍云深低下来,盯着她问:“为什么给我织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