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冬芽的重点顺利偏移到正事上了,“她怎么会出现在剧组?”
“她是范教授带的研究生。怪不得我们说《江楼明月》的文风和范教授像,她算得上范教授的高徒了。这个剧本,范教授指导过她们。我问了她来这里是不是等谢逢春过来改剧本的,她们不愿意多说。等谢逢春明天来了再说吧。”
“她们?”
何秋点点头,“两个枪手,昨晚我们看到的那个叫孟知行,还有一个叫裴霈,也是南艺本科戏文专业毕业的。她们俩都住在8o2。”
谢冬芽问:“8o2不是范文轩的身份证登记的吗?”
何秋说:“8o2是昨晚最后一间双床房,范教授先到了,就先给学生们登记了。昨晚酒店又进了两个组,没房了,他一个人在一楼的接待区坐了一夜。前台都看见了。”
“车钥匙给我。”
何秋不明所以,“啊?”
谢冬芽干脆直接伸手拉开何秋随身小腰包,从里面掏出车钥匙,然后蹭蹭如风一样,走到范文轩和刘淇烁身边。
“我和范教授有点话要说。”
她也不管刘淇烁什么反应,拽着范文轩便往外走。
二人一路走到停车场,谢冬芽掏出车钥匙开了车门。
“上车。”
范文轩看着她,显然有些疑惑。
“回去睡觉。你不知道你熬夜后容易感冒吗?快四十岁的人了,一点都不懂爱惜自己身体。”
范文轩笑了。
春风一样温柔。谢冬芽心头掠过这句酸话。
谢冬芽开车送范文轩回酒店的路上,范亦可打来视频,是范文轩用手机接了。
她倒是不意外父母在一起,就是有点紧张,在视频那边频频问。
“爸爸妈妈你们是不是又在开会啊?不会又在一起说要我喝牛奶吧?我不喜欢牛奶!我说了我不喜欢喝!我每次喝我都要吐的。”
这个小小被迫害妄想症患者,每回看到父母背着她在一起,就一定脑补成父母合伙在撺掇什么要逼迫她的事情,自我保护意识特别强烈。
范文轩是不会强迫女儿忍受难以下咽的食物。他安抚着范亦可。
“你实在不喜欢吃的东西,爸爸妈妈是不会逼你的。不要紧张,你要相信爸爸妈妈对你的了解。”
谢冬芽一边开车,一边拔高声音,“范亦可,我逼过你喝牛奶吗?不要损坏我的名誉。”
范亦可摆事实,“上次你们在一起,回来以后就逼我做数学卷子。”
谢冬芽瞄了一眼视频,范亦可一小脸都是控诉。
谢冬芽用了母亲张诺的口头禅,“你要搞搞清爽,你一年级上学期大考数学只考了七十多分。你妈我小时候理科算是不好了,三年级之前,都没下过八十分。不做卷子,你现在有班长可做吗?”
范亦可一年级时偏科严重,诚然字是比同龄的同学们识得多不少,但算术上头只能用“一塌糊涂”
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