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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读>簪中录李舒白吃醋强吻第几章 > 第9页(第1页)

第9页(第1页)

  锦奴虚掩自己的嘴巴,眼睛睁得大大的,叹道:&1dquo;世间女子心眼狭窄的,真是令人可气可叹。”

  &1dquo;是啊,当时仵作验尸,确实是上吊身亡,于是刑部就准备如此结案,时任刑部侍郎的黄敏前去审视结案,那时年方十一二岁的黄梓瑕也在出事的宅子外面,跟着她的哥哥一起等着黄敏回家。长安人爱热闹,见这里生了命案,外间人来人往,全都是看热闹的。有布商说这家娘子出嫁时没他家买嫁衣料子,出嫁时穿的那件嫁衣颜色不正,才酿此惨剧;有饰商问下午她在自己店中定了一对银钗式样,男主人还要不要;有算命先生说自己早就算出他家今年该有红白喜事,可惜没有早来找自己&he11ip;&he11ip;总之一片喧闹。就在黄敏要落定案的时候,黄梓瑕忽然隔着门叫他:&1squo;爹爹’!”

  李汭说到这里,轻咳一声,像坊间的说书人一样看着面前众人:&1dquo;诸位,话说至此,可有人知这位黄梓瑕黄姑娘叫她爹爹何事?”

  李润笑道:&1dquo;你才刚刚说了个开头,又没有提示,我们怎么知道这位黄梓瑕叫她父亲什么事?”

  李汭笑道:&1dquo;确实只说了个开头,但那时黄梓瑕已经知晓嫁娘死因与真凶了,而且我刚刚也已经提示过了。”

  众人面面相觑,李汶抢先说:&1dquo;依我看,那位算命先生很有可疑,难道是为了让自己得个活神仙的名号,所以不惜害人?”

  李汭哈哈大笑,又转而问李润:&1dquo;七哥觉得呢?”

  李润略一沉吟,说:&1dquo;这个我倒不知道了,莫非是布商与那位娘子在嫁衣上起了争执所以怀恨在心?又或许是饰商人在那位女子去买饰时生了什么龃龉,所以下的手?”

  李汭笑着,不置可否,又转而问李舒白:&1dquo;四哥认为呢?”

  &1dquo;是丈夫下的手。”李舒白随口说。

  李汭顿时震惊了,露出&1dquo;哥哥请受我一拜”的表情:&1dquo;四哥,你怎么能猜出来的!”

  &1dquo;以前在刑部看过卷宗,所以大略知道真相。”他平淡的说。

  李汭松了一口气,说;&1dquo;正是。当时黄敏正要在卷宗落,却听到黄梓瑕叫了一声&1squo;爹爹’。他抬头一看,问,你一个小姑娘家,过来这边凶案现场干什么?快点回去!黄梓瑕却一指正站在旁边的那个饰商,说:&1squo;爹爹,你听到他说话了吗?所以那位夫人绝不是自尽的,而是被人装成自尽的模样,她其实是被人害死的!’”

  李汶一脸不信,说:&1dquo;九哥,你说她当时十一二岁,年纪比我还小,这个小一个小女孩,说的话会有谁信啊!”

  &1dquo;正是如此,当时黄敏也觉得她一个小小女孩说这样的话真是不可理喻,低斥了一声&1squo;顾自玩儿去’,就不打算理会她。谁知她却将自己的手按在父亲的案卷上,说;&1squo;爹爹,你曾经在家与同僚聊天的时候,说起人之将死,心如死灰,那么,你见过哪个心如死灰的人,会在自尽前还去饰店里定制银钗的?而且,还只是挑选了样式,并没有拿到手呢!’”

  李汭这一句话,殿内鸦雀无声,连那个一直抱着琵琶的锦奴也一时出神,手无意识地在琵琶上一划,一声轻响,但谁也没有注意她,众人只是各自恍然大悟,然后才击节称赞。

  李舒白抬手轻点桌面,示意身后的黄梓瑕。她会意,缓缓跪了下来,提起桌上的酒壶,将他的酒杯里注满。

  他微微转过眼睛,看见她的侧面,长长的睫毛浓且卷翘,低低覆在她那双幽深如潭的双眸之上,阳光透过窗棂,在她的眼睫上滑过,光华幽微。

  李汭的讲述还在继续:&1dquo;黄敏惊觉女儿言之有理,便立即唤来仵作二次检验尸身,经过仔细检验后,终于现绳索勒痕有细微移位,是一次勒住之后,再次在原来的印痕上勒住才能叠加的痕迹——所以,推断死者是先被人勒死之后,再吊在梁上伪装自尽的,而能这样做的人,自然就是第一个现了她尸体,又报官说自己妻子自尽的,她的丈夫了。”

  李汶睁大眼睛,问:&1dquo;她丈夫招供了吗?”

  李汭点头,说:&1dquo;她丈夫见仵作验出尸体破绽,早已吓得面无人色,当下就跪地求饶,招认了自己罪行。原来是他怀疑妻子与街上某人婚前便有私通,见她与自己吵架后上街,以为是她找奸夫去了,于是被怒火烧得失去理智,趁妻子回家后转身去关门时,抓起旁边的绳子就勒死了她。等清醒过来,又赶紧将她悬在梁上,伪装妻子自尽的假象,企图蒙混过关。”

  李润赞道:&1dquo;差点就被他瞒天过海了,谁知却被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一口说破,也许冥冥中老天也不肯放过他吧。”

  &1dquo;正是啊,黄梓瑕十二岁,一句话结了一桩命案。自此后,京城中便人人称赞黄梓瑕是天才女童。有时刑部有什么疑难悬案,黄梓瑕往往都能帮黄敏理出头绪,所以黄敏曾对别人说,我家的女儿,胜过别人家十个儿子——却没想到,最后就是这个女儿,毒杀了全家,酿下一场惊世血案。”

  李舒白看到黄梓瑕那双落满阳光的睫毛微微一颤。但也仅只是微微一颤而已,她垂下眼睑,默不作声地站起,轻巧如花枝在风中颤动的弧度。李舒白在心里想,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纤细而灵秀的少女,居然能这样自若地站在谈论她的人群中,面不改色地听着别人讲述她的过往与罪孽,风轻云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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