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花微微张大了嫣红的唇。
“跪好了。”
沈宁起身,俯瞰着沈如玉,“还有好些个时辰到子夜,一刻都不能少,你们若当真是姊妹情深的话,也不必说些虚情假意的话,互相陪着跪即可,又何必在我面前假惺惺。”
“跪就跪。”
沈如花倒也硬气,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两手搀扶着自己的姐姐。m。zx。
沈宁嗤了声,走回到屋内去看书。
“如花,阿宁是你的阿姐,她大你小,再有下次,必当家法伺候。”
沈修白愠怒道。
“修白哥哥,你难道不觉得,她不似从前,像变了个人?”
“她没变,变得是你不知天高地厚的眼睛,以及你那忘恩负义的心。”
沈修白拂袖而去。
若非阿宁归家不宜闹出太多声势浩大的事来,今日他定饶不了沈如花。
奈何沈如花年纪尚小,阿宁在外三年,想要重新立足非一朝一夕之事,得徐徐图之。
屋内,沈宁靠在窗前的椅上,含笑的望了眼五哥的身影,便继续垂眸看书,等待采莲从三春山回来。
夜晚风大,陈欢欢给沈宁披了一件外袍,多点了一盏烛灯。
三更天的时候,采莲推开门,风尘仆仆的回来。
“小姐,我问到了。”
采莲接过陈欢欢递来的热茶猛灌了一口。
沈宁把书放下。
采莲说:“老医师说了,顾将军并非先天不举,而是后天不举。”
“此话何意?”
沈宁眸光一闪,诧然地问。
后天不举,这倒是一件新鲜的事儿。
“据说,顾将军应当是被人下药了。”
采莲咂舌,“这招也太阴损歹毒了吧,也不知哪个缺德之人想出来的。”
却说此时,正在望月楼懒洋洋撸狗的燕云澈,冷不丁又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