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君阑在原地站着,没有提关于奉清酒的事,对他道,“我看看世子的手腕,看完便回去。”
他视线冷冷地扫过去,晓君阑眉眼漆黑,手里还拿着伤药,片刻之后,晓君阑把伤药放在桌子上。
“世子记得上药。”
留下这么一句,人便要出营帐。
“等等。”
叶挽卿又把人叫住了。
他坐在软塌边,有些不确定晓君阑知不知道是他搞的小动作,若是知道了,此事若是跟城主说,兴许奉清酒能翻案。
“我听闻你今日被人打晕了。”
叶挽卿观察着晓君阑的表情,问道,“可有查出来是谁下的手?”
当时晓君阑最后一个看到的人就是他,他顿了顿道,“你当时晕在我身上,我让侍卫送你回去,之后的事我便不知道了。”
他说这些的时候,晓君阑眼底沉敛平静,开口的时候嗓音跟着淡了几分。
“我不知情,想来此事应该不会和世子有关系。”
明明是再平常不过的语气,但是他了解晓君阑,每次晓君阑这个语气,说的都是反话。
叶挽卿唇角绷紧,心里一股燥郁蔓延上来,想也知道,晓君阑不可能猜不出来。
那么晓君阑会怎么做?现在假惺惺的来找他,是想来试探他还是做别的什么?要留证据为自己的白月光义弟翻案?
若是传出去了,会对他非常不利。
叶挽卿时时刻刻地记着自己这边没有人可以相信,除此之外奉清酒身边还有晓君阑,晓君阑对付起来十分棘手。
他无意识地目光涣散,还在思考着怎么做,连晓君阑什么时候到他面前的都不知道。
他的手腕被握住,衣袖掀开,上面是一圈淤青痕迹,中途因为他没有克制住情绪,手背还被抓出来了几道痕迹。
“疼不疼?”
晓君阑问他。
叶挽卿此时才反应过来,指尖传来灼热的温度,他避开晓君阑,飞快地收回自己的手腕,手腕藏在袖子里看不见。
“不疼,你应该问你义弟现在在水牢里疼不疼。”
叶挽卿那些恶意又如同小刺一般冒出来,他避开了晓君阑的目光,嗓音讥讽。
“应该不疼,他跟我说他害死过人,他还说那人本来就该死。”
他眼底恢复澄澈天真,一字一句道,“不但害死过人,如今还要伤害我。你说……他心思这么恶毒,遭到报应是不是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