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君阑应一声,目光在无声地描绘他的眉眼,“今日少主会去城里,小挽想不想过去?”
“我就不去了,我还要练剑……”
叶挽卿的话音在对上晓君阑眼底时又顿住,他松了口,含糊道,“若是有空就去。”
“小挽心里,练剑似乎比我重要。”
晓君阑嗓音轻描淡写。
叶挽卿唇角绷紧,晓君阑一这么说,他就会担心晓君阑生气,据书上写这是典型的怕老婆。
“师兄,你修为那么高,我还差得远,现在若是不好好练剑,日后入仙门我没办法和你在一起。”
叶挽卿去捏晓君阑的指尖,“而且也没办法保护师兄。”
“以前师兄出任务我没什么感觉……现在会担心师兄。若是我再厉害一些,就能和你一起出任务。”
剩下的话叶挽卿没说,这些小心思说出来显得矫情,他去瞥晓君阑,现晓君阑又在看他。
整日盯着他看,以前倒是没有现晓君阑这么爱盯他。目光像是温柔的骨刀,能够浸入骨髓,让他感到颤栗。
晓君阑似乎是笑了,撑着竹骨伞背后是烟雨雾山,整个人芝兰玉树,若翡如琢,整个人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盈辉仙君。
“以前未曾有人跟我说过这些,小挽当真是宝贝。”
晓君阑握住他的指尖,将他的指尖放在唇角边碰了碰。
叶挽卿指尖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他脸上又热起来,晓君阑惯会说肉麻的话,他指尖缩了缩,提了别的话茬。
“师兄,我听闻岑酉出了事……是你做的吗?”
晓君阑闻言神情没有变化,“兴许是自己摔的。”
这回答很模糊,叶挽卿估计说不定就是晓君阑,他提醒道,“若是师兄做的,师兄要藏好,岑家不容易得罪……”
在他看来,晓君阑只是晓家的义子,想来到底身份不如岑家,那些世族多按血缘关系论尊卑。
晓君阑唇角勾起来,应了一声,将他送到陵鹤峰门口,把伞递给了他。
他撑着伞一路到了剑,伞上是泼墨雪织图案,叶挽卿放收了伞,萧不易和沈榷挤着一把伞也到了剑。
“叶师弟,你这伞看起来略微眼熟,”
萧不易明显是蹭了伞,淋了些许雨,丝沾湿,撑着下巴打量了一会他的伞。
叶挽卿把伞放在走廊晾着,他“哦”
了一声,后面两人跟着他进去,身后的萧不易还在絮叨。
“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了……似乎见晓君阑撑过,这伞是用鬼骨制成的,可抵雨中的阴邪之气。”
萧不易:“跟叶师弟你这把一模一样,叶师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暗恋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