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就是自言自语:“活着有啥用呢,还不如死了好。”
王月琴就猛吓一跳,仔细看他的脸,他的脸上是一脸的沉思状,像是在极力想弄明白一个什么问题,却又总也弄不明白似的。
王月琴就生气了:“这可不像你平时说的话!我看你是在家里窝得太久了,心情不好了才这样说,你得出去走走了。”
赵东城有点恍然,皱着眉头道:“咋就变成这样了呢?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啊。”
他就站起来,轻飘飘地往外走去。
他走到村中心,在十字路口的宽敞地带站了下来,许多小孩子正在那里喊叫着玩耍。
一轮圆月在不远处的天空中挂着,把地上没有被遮掩的东西都映照得一片豁亮。
有五个小孩正在玩搭戏台的游戏,四个小孩各伸出一条腿,互相交叉着盘起来,有一个小孩就钻进去,在他们架起来的腿中间露出头来。
四个小孩子一边跳动着另一条腿,一边口里唱着:“琉璃棒棒搭戏台,四个老头架起来,喝酒夹菜,跪倒起来。”
唱到喝酒夹菜时,他们就一边嘻笑着,一边同时用手去扯中间那个小孩子的头,也有用手轻轻拍一下的。
中间那个小孩子口里喊着:“轻一点,轻一点。”
冷不防往上一顶,一下子站了起来,戏台“轰”
地就散了架了,有人摔倒在地,大呼小叫着,引来一阵哄笑。
赵东城看着,也不觉轻轻地笑了起来。
他想,人要是不会长大多好,人长大了,就有了满腹的心事,无尽的烦愁,有时候还得忍受不期而至的痛苦。
做一个不谙世事的孩童多好,什么也不用操心,啥也不用过问,饿了就吃,渴了就喝,吃了喝了,就尽情地玩耍。
赵东城往东走了几步,那里也有一群小孩子在玩游戏,十来个人分成两排,面对面站着,中间相隔有四、五丈远,每排的小孩子都手拉着手。
一排挑出一个代表后,两个人便开始大声地一问一答:
“杨槐树。”
“扛大刀。”
“你的兵。”
“尽俺挑。”
“挑谁家?”
“挑张三。”
“张三有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