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桑吉突然从后面拍我的肩膀,我手指一抖,戒指滚落到桌下去。
我忙伸头到桌下去寻,桑吉哑着嗓子在我背后哔哔:“我刚刚好像看见你前任了,还带着那个跟你重名的小明星……”
他要了一杯冷酒咕咚咕咚地喝,我寻找未果,从桌子底下爬上来,对他没好气道:“喝喝喝,也不怕你嗓子坏了。”
桑吉在我对面坐下,放下玻璃杯捏在手里,冲我使眼色:“章怡,都舞到眼前了,是不是得做点什么?”
手指蓦地抓紧,心脏暗暗痛。
“别叫我,我已经改名字了。”
我对他说,“以后别叫我章怡了。”
“哈哈,为了不跟人重名你竟然自己去改名了,你输了……改的什么名字?”
“孟拾,提手合拾。”
“还提手合十,你这是要出家了?”
我无语地朝他翻了个白眼。
他撞了我一下肩膀,目光看向我身后的某处,意味明显。
我不为所动:“你皮夹克上的铁钉扎到我了。”
桑吉继续用眼神怂恿我。
“桑吉,你知不知道,最好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
我缩着头低声叹气。
他不依不饶:“所以你连回头看一眼都不敢?”
我不敢。
我的戒指丢了。
“孟拾你个胆小……我去,那个人好像我哥,不是吧,他咋来了!不行……要是让我哥知道我又在酒吧唱歌他非得打断我的腿!完了完了……”
桑吉猛地捂着脑袋从凳子上跳下来,弯腰掩藏身体。
“你自己玩着,我先躲了。”
趴在我膝边留下这么一句,桑吉缩着头溜得没影了。
他消失得比兔子还快,到底谁是胆小鬼啊。
我转身朝后看了一眼,果然有个跟桑吉长得相似的男人朝这个方向看过来。
男人跟着几个朋友向包厢的方向走,我看见章陌生的脸一闪而过。
心中一悸,慌乱的感觉转瞬而逝。
明明刚分手没几天,我怎么会生出近乡情怯的感觉。
将杯子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我准备离开酒吧。
出门摇了一辆出租车,方才那杯酒度数不低,而我酒量小且容易上脸,等车的时候觉得酒精流过的胸口阵阵灼热。
我又想起吃药不能饮酒。
春寒料峭,深夜的冷风吹着烫的身体,冰火两重使我脑袋里懵。
好在车很快就到了,停在路边朝我打着双闪。
夜市灯火从车窗外迅地划过,脑袋里像走马灯一样闪烁着乱七八糟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