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都说长意仙尊渡劫失败,如今已经疯癫了吗?
游暄坐立难安,曲长意却如鱼得水,对为的寨主命令:“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地方。”
方无岸愣住,黑吃黑他见惯了,这闹得是哪样?
白吃黑?
曲长意见他愣着,扬眉质问:“你有意见?”
方无岸才缓过神,开口道:“若是旁人来说这话,管你什么仙尊仙君,我水寨三万弟兄都要拼命,但你长意仙尊的话,我方无岸肯听。”
曲长意打量他,方无岸道:“这临崖水寨里虽尽是万恶之辈,却也讲个义字,仙尊当年镇压魔族,我等钦佩,是以不与您为敌。如今仙尊远道而来,我奉为座上宾,可若是收编,恕难从命。”
“收编?”
曲长意笑起来,盯着面前的沙盘端详,开口道:“你大概会错了意。”
游暄有些紧张,这水寨里高手不少,将他压的难以呼吸,师尊伤势未愈,冒然前来,怕是也会吃亏。
然而曲长意只是拿起沙盘上的旗,放在离月宫的名字上,笑道:“你们想要攻打离火月宫?”
方无岸抬眼看向曲长意:“仙尊是来做说客的?可惜我等与月宫之仇不可化解……”
曲长意挥手示意他闭嘴:“错了,我只是很感兴趣。”
说罢他落座在主位上:“这水寨以后就换个主人吧,可惜你要往后排一排了,方二当家。”
游暄愣住:“师尊!”
这是什么情况?
不止游暄,水寨里的所有人都愣住,方无岸倒是反应快,蹙眉问:“仙尊这话什么意思?”
曲长意嗤笑:“你很蠢吗,莫非听不懂我话里的意思?”
他微微蹙眉,将又一子落在地上去,顷刻间水寨便被他的威亚笼罩,所有人都被强压在地上跪地不起。
方无岸满头大汗,眼见他掌心涌出血色雾气,心脏像是被人几乎挤压碎裂,不多时众人便满地打滚,跪都跪不稳。
游暄想要阻拦,却被师尊眼底的血红惊骇。
分明是心魔入体的征兆!
他忙按住曲长意的手腕,曲长意转眼看见他双眼,心底的杀意逐渐消减,慢慢放下了手。
方无岸先前还以为水寨众人能与重伤的仙尊一战,此时才明白在曲长意面前所有挣扎都只是蜉蝣撼树,不自量力。
曲长意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椅子上:“给你们个机会,若是有骨气不怕死的,就走出去,若是留下,以后就乖乖为我效命。”
无人敢动,曲长意觉得满意,吩咐侍女收拾房间,自此便大摇大摆地占了人家的地盘。
游暄却还在为方才看到的血煞担忧。
也许曲长意不知道他刚刚是什么骇人的模样,可他离得极近,看得一清二楚,看来渡劫失败不止是多了几道伤口这么简单。
两人就这么糊涂地在水寨留下,曲长意似乎真的很像攻打下各个宗派,竟与方无岸相谈甚欢,游暄阻拦无用,心里暗暗着急,不知如何是好。
这水寨像是个牢笼,半点消息也透不出,如今他又失去了灵力,只能抱着从逍遥宗抢来的金莲呆。
怪的是这莲花虽失去根基,却依然生机勃勃,不仅没有败落,反而展开了些许花瓣,似乎不久就要盛开。
这倒是让游暄诧异,见他日日看着,曲长意派人拿了个锦盒给他,巴掌大小,却能不靠灵力打开,收纳金莲。
另一件怪事,师尊近来似乎变得很黏人,总是要让他呆在身边。
游暄觉得的奇怪,问过几次,结果师尊又说他是什么梅干,吓得他就不敢再问了。
还是要想个办法联系师叔才行。
结果不出两日,游暄便在睡梦中被人偷偷运出了水寨。
他醒来就看到枢越御剑,飞也似的逃跑。
见他醒来,枢越惊喜极了,将他直带到隐秘而隔绝气息的洞府中。
“可算是能和你说上话,当日还说过让你不要乱跑,师叔如今神智混乱,连我师父也遭了毒手,将你一掌拍死了可怎么办!”
游暄心说不好,着急道:“不能留下师尊自己,快送我回去。”
枢越不肯:“我废了好大力气才将你救回来,余下的事情你不要插手,自会有人解决。”
他说话向来不太靠谱,游暄心中担忧:“我必须回去,师尊怕是有入魔之兆,此事不能被旁人知晓,你回去通知师叔,想想办法。”
枢越一听这话更不肯放他离开:“这事我会告知师父,但你万不能回去,万一……”
游暄只觉焦躁难安:“师尊是不会害我的!”
“师父与他情同手足,如今都被打成了重伤,又怎知他不会害你?”
枢越才不信,气得都要跳起来:“这次不是我自作主张,也是师父派我来救你的,你难道不想想,若真出了事,叫师父如何对得起你死去的父母!”
这话一出,游暄瞬间就哑了火。
枢越的话他可以不听,可段师叔的话他却要听的。p;而出了逍遥宗的大门,游暄便被带入了一处水寨。
这地方距离昆仑不远,却是作乱的匪徒聚集之地,如今却被曲长意黑吃黑,吞成了自己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