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气也染着人沉醉。
积压在云彩里的大雨应该是下了,左严秋听见了车|库外的暴雨声。
声音唤着左严秋最后的理智。
台风正中心旋转的风暴在隐忍下归于平静,表面一片祥和,没人知道风卷时的残酷坍塌。
左严秋收回手。
双眼恢复平时的冷冽,一脸勿近的疏离。
“小果。”
她淡声喊道。
被叫的人没有反应。
左严秋手搭上柳絮肩膀,推了推:“果果?”
柳絮被推得晃了晃,眼皮动了。
左严秋放下手。
过了两秒,被推醒的她撩起眼皮,“嗯?”
睡了一觉的柳絮记忆混乱,早已忘记睡前生的事情。
睁开眼就看到左严秋。柳絮身体前倾,搂上了左严秋脖子,将头埋进左严秋颈窝,软声叫道:“秋秋姐……”
左严秋没料到柳絮会抱她,身体僵住。
脖子被柳絮蹭得痒痒的。
左严秋没有推开柳絮,但也没有做任何动作,唇上下一碰,“醒醒。”
她说:“到家了。”
柳絮靠着左严秋肩,迷糊地说:“你送我上去。”
左严秋从后座拿起包,打开车门后绕到另一边,为柳絮打开副驾驶的门。她搀着柳絮从车|库走进电梯,柳絮歪在她胳膊上,还不忘跟她说:“我家在八楼,八零一。”
左严秋:“嗯。”
等出了电梯,柳絮看着陌生的楼道,陌生的门。她皱眉握着把手,现指纹怎么也开不了门,出疑惑:“咦?锁跑走了?”
左严秋摁着把手上方的密码锁,输入密码。
门开,柳絮扶着门框望向里面。
一眼看出:“这不是我家。”
左严秋从她身边走进,“我家。”
她将包挂在墙面的架子上,弯腰从鞋柜里拿出拖鞋,放到柳絮脚边。
柳絮感觉脚腕被人握住,低头,见左严秋脱着她的鞋。
她没为左严秋脱她鞋奇怪,而是奇怪:“为什么要来你家?”
“不是你——”
左严秋顿住。
这就忘记了?
给柳絮换好拖鞋,左严秋起身说:“请你到我家做客。”
“噢,好呀。”
柳絮反问道,“秋秋姐,你怎么不早说?我都没有带礼物。”
左严秋瞥她一眼:“是挺突然。”
某人完全没意识到左严秋的意思,她往客厅里走着,边走边说:“秋秋姐,你家好冷啊。”
外面下着雨,气温是降了点。
不过左严秋毫无感觉,可能是柳絮身上穿着裙子,比较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