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好在公主还全须全尾的,并没有出事!
无歧匠人也吓了一跳,摸索着快步走近。
“我没事。”
鹤知知赶紧说,又捂着嘴咳了几声。
“哎呀,是我糊涂了。我拼装时,习惯站在炮筒一侧,所以我的右侧,应当是殿下的左侧……”
无歧匠人懊恼地直敲脑袋。
鹤知知赶紧拦下他:“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好在里面只放了很少量的火药,而且,这批火药还有些受潮了,才不致使殿下受伤。”
无歧匠人叹息一声。
鹤知知又安慰了他几句。
说几句话的功夫,院外已经响起整齐而沉重的脚步声。
鹤知知面色一垮,心道,完了。
一队禁军赶到,停在门口,各个手中持盾。
看到鹤知知,禁军头领便是一愣,单膝跪下行礼道:“属下不知殿下在此。殿下,属下方才听闻一声炮响,就在这附近……”
禁军队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因为他分明看见鹤知知脸上、身上都有黑印,是火药的痕迹。
鹤知知无奈道:“没事,是我不小心点错了引线。免礼,徐大人。”
徐都虞候起身,又看了鹤知知一眼,低头道:“殿下千金贵体,千万要小心呐。”
鹤知知点头应下。
一队禁军严阵以待赶来,却带着乌龙莫名其妙离去,徐都虞候将要出门之前,鹤知知喊住他:“徐大人!”
鹤知知拧着指尖,身体也忍不住轻晃。
“那个,”
她眼神乱飘着,“你能不能,别把这事告诉我母后。”
徐都虞候为难:“这……”
鹤知知拱起手,抵在下巴前,就差给他作揖了,眼珠子湿亮湿亮的:“拜托你了,我真的是不小心的。”
徐都虞候最终也没应下这话,只是沉默着,肢体有些僵硬地挪着离开了院子。
鹤知知叹息一声。
就当他是默许了吧。
“殿下,要不要紧啊……”
无歧匠人不懂生了什么,只听到有人来了又有人走了,只好追问鹤知知,心虚和后悔都像个孩子一般写在脸上。
鹤知知挺直脊背,努力挺起胸膛,淡然道:“没事。徐都虞候也算是看着我长大的,不会忍心叫我去吃这顿竹笋炒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