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答倒是快。。。
待皇帝来到莲花馆庭院的时候,便瞧见雪晴正坐在亭子里吹着风喝茶,身边一个哭得红肿了眼睛的陌生女子立着,似摇摇欲坠,
皇帝看向雪晴,眸子里满是疑惑,她夏日里不是最怕热的吗?怎么。。。
“雪儿,你这是?”
“皇上,安答应得知松阳县安比槐下狱,满宫里立刻就想到了臣妾,这不,就来求臣妾让她面圣陈情呢。”
皇帝点点头,说:“安氏,你回去吧。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父亲犯了错,朕会依律例办事的。”
言下之意是绝不姑息养奸。
安陵容小脸一白,猛地跪倒在地上:“皇上,臣妾的父亲着实冤枉啊,求皇上明鉴!求皇上饶恕嫔妾父亲吧!”
“那你是想要朕怎么做?”
事关军情,怎能马虎了事,寒了边关将士们的心呢?
皇帝冷冷地看向安陵容,一张柔和的脸变得冷峻起来,上一个让他徇私枉法的,已经死了很久很久了,坟头草都长得比人高。
安陵容只以为皇帝是要放过她的父亲,便说想要让皇帝把她父亲放出来,可谁知,这话音刚落,滚烫的热茶便被皇帝泼到了脸上,而那茶盏便应声落地,碎成残渣。
一道血痕从安陵容的脸上缓缓浮现,瞧着触目惊心。
“皇上息怒!”
雪晴见皇帝凝眸盯着安答应宛如一只翱翔天际的顶级猎手瞅着地上瑟缩的老鼠一般,只需用利爪轻轻一刮,老鼠便顷刻毙命,
她抱着肚子缓缓蹲下来,手轻抚他的手臂,让他缓解情绪。
皇帝柔和了脸色看向雪晴,说:“你起来!”
雪晴没有起来,她安抚皇帝说:“皇上,大怒伤身,或许安答应她并非要让您徇私,是想要您彻查此案呢。若是安比槐当真有冤情,草草结案可不就冤了。到时候,外头那些坏人,不得逮着机会给您泼脏水呀?”
皇帝见雪晴仍跪在地上,艰难地抱着肚子,心头一软,他着实不该为了旁人而生气,更不该迁怒于她,他一手扶着雪晴的手,让她起来坐到旁边。
他看向跪着的一脸狼狈的安答应,说:“安氏,既然荣妃为你求情,朕便网开一面,让人重审此案,但愿你的父亲如你所说,是清白的吧!”
“多谢皇上,多谢荣妃娘娘!嫔妾拜谢!”
安陵容听到皇帝说要重审此案,高兴得也不顾满身满脸茶叶渣子,她擦了擦眼泪跪倒在地上连连磕头谢恩,好歹父亲的性命是保住了。
待安陵容离开以后,皇帝牵着雪晴的小手,带着她缓缓走进殿内。
“你既然不喜欢她,又何必帮她呢?”
雪儿跟安答应素无来往,若安氏要找,那寻找惠贵人才是应该的,怎么就来莲花馆呢?
而雪晴,瞧着就不喜欢安氏,不然如何会放着殿内的清凉,非要在外头晒太阳呢。
分明就是不让安氏踏足她的地方。
“美人垂泪,楚楚可怜呢,让她离开也不肯起来,非要跪着,这人来人往的,若是传出臣妾苛待低位嫔妃的风言风语,臣妾还怎么抬头做人了?”
皇帝握住雪晴的手,轻轻摩挲:“朕只愿雪儿能够随性自在些,雪儿如今位列四妃,在后宫之中,不必太过拘束。”
“不必太过拘束,还是要拘束的,要怪就怪皇上,非要纳这么多个新人进来,让雪儿不由自主地吃醋,只是都是后宫姐妹,抬头不见低头见,臣妾也不愿见安答应一副哀哀戚戚的模样,瞧着就让人心疼。”
“雪儿贤惠大度,朕甚是高兴!”
“不必给臣妾扣帽子了,臣妾心眼小着呢,臣妾心疼也就罢了,怕就怕皇上也跟着心疼!如此,便只能是雪儿多心疼些安答应,不让皇上怜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