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做人呢要懂得知恩图报。以前我手受伤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峰峰哥哥特意从美国飞回来开解我。就凭这份情我就该去。”
方从心沉默了会儿,说:“那你去吧。”
又沉默了会儿:“那我也去。”
“你去干嘛?我就喜欢一个人玩。”
他瞪着我说:“林梦,你行。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我还怕他不成:“是。我翅膀硬了演蝴蝶去了,不带你飞。”
“好,那你去吧。”
说着他就往门外走。倚在门口穿鞋穿了五分钟后,他说:“我要是演蝴蝶,你带我去打乒乓吗?”
我在心里做了个yes!的动作,冷酷地说:“我考虑考虑。”
“喂,我都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他站在门边冷冷地看我。“等我干嘛?”
“抱一下。”
我忙不迭地跑过去抱他。“别看我抱着你,但我还是很生气的。”
我说:“我知道。但戏剧社真的缺钱。”
“他们缺钱你就把我卖了?”
“你说的,有猪当宰直需宰。”
“你什么时候数学能有这学习度?”
“唉,瞧你这阴阳怪气的调儿。你把心放回肚子里吧。我和数学之间就像我和峰峰哥哥一样不可能。”
他笑着看我,一时语塞:“真不知道你这个比喻我从哪里开始吐槽好。”
事后,我跟袁崇峰说我得带个朋友一起去。袁崇峰说,正好,他也有个同事,很喜欢打乒乓球一起过来切磋切磋。我说,欢迎欢迎。到了周末,秋高气爽。我们到了体育馆接上了头。袁崇峰带来两个人,一个是四十来岁的女老师,姓樊,戴副眼镜,普通打扮。还有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叫樊清,干瘦干瘦的,也戴眼镜,手里拿本英语原版书《anima1farm》。我们到得略晚一些,袁崇峰和樊老师已经打了几个回合热身了。相互介绍了一下,袁崇峰跟樊老师道:“好久没和我徒弟单独打乒乓了。当年教她学这个,她有一次磕狠了,差点脑门上留个疤成哈利波特。”
“还是要谢谢师傅当年的救命之恩。”
“来一局吗?”
他问我。方从心说:“一起来吧。”
“双打?”
“好。”
方从心满口答应。“赌输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