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天已微微朦亮,苦战一夜的李藏风左手扶墙,右手扶腰,脸上带些许疲惫缓缓从万莺楼后门走出。
走的时候,他还回头望了一眼,眼神中带着肯定。
那左右摇晃摆柳式他是认可的,比小青姑娘的前后摇摆骑马式有过之而无不及。
正所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街上的小贩早早的就出摊了,商人们也是打开了自家的门面,街道上开始有了零零散散的人。
李藏风找了个小摊,整了碗小面,并且活动了一下身体,饭饱之后那悠悠疲惫感随即一扫而空,只见他拍了拍脸打起精神便向着京衙走去。
今天可是有个抄家的肥活,只要操作得当,未来的一个月那还不是想去万莺楼过夜就去万莺楼过夜,事关自己的利益,所以不能马虎。
刚走进京衙,李藏风便看到已经有好几个同僚在此等待着了,想来这应该是今天和他一起去抄家的人。
李藏风和他们一一打了招呼,便去换了衣服,出来的时候,却看到那两狗友也出现在了人堆里。
“你们俩怎么来了?”
李藏风走过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zx。
常泽洋见到李藏风嘿嘿一笑,然后用手肘碰了碰他的手臂,“别给我装了行不行。”
“就你和刘叔这关系,你会不知道咱们在这干嘛?”
李藏风闻言也不装了,伸手拍了拍两人,语重心长对他们说道,“哥哥我大病初愈,休养期间得用不少银子,这次我拿大头可行?”
绍鱼兴听他说大病初愈,当即翻了翻白眼,“说好的来找我们,你倒好,来了后直接拉着一位姑娘就窜进了房间,我们在下面怎么叫都叫不答应你。”
常泽洋附和打趣道,“没错,你这重色轻友的家伙,看那架势怕是昨晚连家都没回吧!”
说着就轻轻的推了一推李藏风,想看看他是不是虚了。
李藏风自然是没有被推动,只是见他露出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然后叹息说道,“绍兄,你说错了。”
绍鱼兴闻言带着一脸疑问看向他,“我哪里说错了?”
李藏风摸了摸鼻子,十分坚定认真的说道,“不是我拉那姑娘,是那姑娘听闻我和小青能打个难分胜负,便着急想与我切磋切磋,所以是她在拉我。”
”
而且我是想回家的,可是她不让,说我和她之间必须要有个胜负,我被她逼得没有办法,就斗了一夜,还好最后险胜半招。”
两人一听顿时露出鄙夷神色。
说笑期间,一虎背熊腰的中年汉子从内堂走出,手中拿着书折。
来人名蒯盂是位大捕头,据说修为已经是虚海境界,是京中小有名气的高手。
他本来是锦衣卫,还是位指挥使,应是前途一片光明,可是奈何得罪了某位高官,直接便被贬成了捕快。
看到蒯盂来了后,李藏风一行十几人,当即就严肃整队起来。
蒯盂看着这样懒散且修为低下的一群人,比起自己带过的锦衣卫手下差得许远,便提不起精神,带着几分不屑语气,“人可都到齐了。”
李藏风看着这人颇为狂傲,也难怪不得会被贬,心中没有好感,却也不想招惹,毕竟对方无论是官职还是实力都在他的上面,所以便只能委身老实禀告道,“人都到齐了。”
蒯盂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一句,转身便走,李藏风他们一行人也是随之跟上。
从京衙大门走出,向东走,走过最为繁华的东正街,来到东郊一片皆是独栋别墅模样般的房区后,蒯盂开始严声嘱咐,“这里住的可都是达官显贵,一个个的别乱走瞎逛,不然到时候出了岔子,丢了性命可别怪我没提醒。”
“是。”
众人齐声答应。
这片区域住的什么人,大家心里都是有数的,自然不会瞎逛乱走,毕竟脑袋是自己的,丢了心疼的可是家人。
他们这次查封的是内防司禁军统领钟建义的家,从进入这片区域向里走第十户就是。
在此期间李藏风心里那是感叹不已,别看你的官职势力有多大,只要是你的上面还有人,那么想要你死估摸着就是找一个理由,或者一个借口那么就能让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