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把手机屏熄灭,司夜又打过来一通电话。
津行止用脚指头都能想到他要说什么,本不想接,却不小心手滑了一下。
司夜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说真的,我很好奇。”
津行止把红枣袋子往旁边一放,将其余被拿出来的东西一样样往柜子里摞:“你要是好奇,就去找一个差不多的,别在这和我开黄腔。”
电话那头的司夜忽地一笑:“说什么呢,我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了,出去乱玩,不道德。”
“呵,”
津行止讥讽道,“怎么,年纪大了,终于知道谈恋爱了?”
“没有。”
司夜顿了顿,语气都严肃了很多,“我结婚了。”
津行止无言,嘴唇上下碰了几下都没出一声有意义的声音。
“吓到了?”
津行止咽了口口水:“开玩笑的吧?”
“嗯——”
司夜拉长声音,“我倒是也想和你说我在开玩笑,但很可惜不是。那人你也见过,丁知朝,丁医生。”
出现在司夜身边的异性很多,但能被他叫出名字的却屈指可数。这让津行止迅想起上次殷染身体出问题时,司夜给他们安排去见的那个医生。
可津行止也分明记得,这两人之前还因为意外上过床而互相看不顺眼。
津行止舔了舔嘴唇:“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谁知道呢。”
司夜轻哂,“我都不能出去找人了,你就不能和我探讨探讨吗?”
话题绕了一圈又回到原位,津行止想都没想就挂掉了电话。
看着和司夜的通话记录,津行止陷入沉思。
看样子,司夜是被迫结婚。如果是这样,那他在家族里的处境怕是更艰难了,或许也是该抽个空去看看他了。
津行止把柜门合好,将红枣拿好,向楼下走去。
·
窗外鼓动的风骤而径静止,而殷染也彻底没了声。
他把搭在腿上的手向里移了移,在触碰到自己的腰腹时,却突然像是被周围的空气烫了一下。
他猛地缩回手,听着电话那头小唐无奈的声音,失神回复道:“按你说的办,我还有点事。”
殷染挂断电话,手机从手上滑落,直直地跌在他的拖鞋旁边。
他单手扶额,不安地揉了几下。
客厅里闭塞的空气没有一丝流动的迹象,压在殷染的周围,让他觉得窒息无比。
他无措地把手搭上腿,将平整的衣料抓出几道难以忽视的褶皱。
他舔了舔干的嘴唇,低声念道:“怀孕……”
殷染将双肘架在腿上,崩溃地将指尖插进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