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转向侍卫们:&1dquo;此处没有刺客,不必护驾,尔等退出去,在殿前当差即可。”
侍卫们一时不知生了什么,但见朱英榕仍高居御座,左近并无可疑人等,犹豫片刻后,在统领的带领下,如流水般又退了出去。
但未及全退,走在最后的统领半只脚还卡在门槛内之际,猛然一声稚气尚存的尖厉叫声响起:&1dquo;站住!将——”
朱英榕惊喘着,手指也剧烈颤抖,但仍坚持着指向了下面,&1dquo;将代王——”
&1dquo;皇上!”展见星脑中近乎空白,凭本能喝出口,她不能让朱英榕将处置的话说出来,天子一言九鼎,哪怕是错的旨意也一样,局面将很难挽回。
&1dquo;请皇上三思。”她跪了下来,伏地恳求。
&1dquo;&he11ip;&he11ip;”
朱英榕不只是手指颤抖,他全身都开始抖,眼睛直瞪瞪地,道:&1dquo;好,你好。来人,将代王与展见星一起打入——”
&1dquo;皇上。”
他的旨意再度被打断了。
&1dquo;&he11ip;&he11ip;方先生?”朱英榕循声看去,瞳孔缩了一下。
朝官们炯炯的眼神都跟着过去。方学士闭了下眼,喉间吞咽着,费力地咳嗽了一声。
他的病一直没有大好。
他重睁开眼来,眼中疲倦非常,也清明非常,与朱成钧对上。
朱成钧眉目不动。
事实上从他扼杀木诚后,无论殿里殿外乱成了什么样子,他再没有动过。
&1dquo;代王目无纲纪,胆大胡为,惊扰圣驾,其心既妄,其行也无状——”
方学士缓缓出声,一个个罪名报出来,朝官们不觉屏住了呼吸,等着听他得出的最终判决。
&1dquo;着禁军即刻驱逐出京,遣送封地,无诏不得踏出封地一步。”
展见星蓦地抬头:&1dquo;&he11ip;&he11ip;”
她一颗心如被丝弦系紧拉起,忽然弦断,重重地落了下来。
与她相反的是,朱英榕本来手指已放了下来,此刻不可置信地将眼睛重瞪大:&1dquo;——!”
这算什么惩罚?!藩王无诏本来就不得入京也不得离开封地!
他心里明白,但惧极怒极惊极,诸般情绪冲到了顶,话都堵在心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方学士没有旁顾,他的身躯苍老而又有一种坚韧挺拔,冷冷地对着朱成钧道:&1dquo;代王,你还要继续留在这里冲撞圣驾吗?那本官可不能容你了!”
朱成钧与他对视片刻,收起了目中的意外之色,道:&1dquo;知道了,我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