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可心顺手又捞了许念念的洗面奶,抹干净脸才想起来。
她梦见她俩变成了老太太,约莫六七十岁,头白了一半但是牙口还很好,没事就大街小巷寻摸好吃的,许念念变懒了,不愿意做饭,整天想着点外卖,但早饭没变,还吃三明治,一片面包一个煎蛋,中间一片芝士片,不放火腿和黄瓜。
还是老配方,这么多年也没吃腻。
没头没脑的一段,没前因没后果,这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郑可心戳了戳镜子里自己的脸,灿烂的笑了一下,和自己说:“是个好梦。”
作者有话要说:郑可心想到这,又想到许念念起伏不定的英语成绩,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拽起来做题,硬气了一秒她又没办法的想,就算许念念没考好,两个人不在一个城市也没什么,大不了自己多跑几次,没事就去见她。
她想把眼下的生活复制一份无限粘贴,她想和许念念一直在一起。
她梦见她俩变成了老太太,约莫六七十岁,头白了一半但是牙口还很好,没事就大街小巷寻摸好吃的,许念念变懒了,不愿意做饭,整天想着点外卖,但早饭没变,还吃三明治,一片面包一个煎蛋,中间一片芝士片,不放火腿和黄瓜。
这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真的特别好,特别特别好,这大概是我这辈子,写的最温暖的一对了,虽然我的后半辈子还有好几十年呢,真的太好了)
第37章十七岁
周六被各种事情密集轰炸了一天,周日的任务只剩下作业,因为周六的放纵,两天的作业全被压到了一起,郑可心忙得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一刻不停还是忙到了夜里一点钟。
前天晚上折腾了大半夜,这天晚上刚沾到枕头边闹钟就响了,郑可心听着厨房里熟悉的声音爬起来收拾书包,明明连着两天没睡好却一点也不累。
她换好衣服坐在床沿上,看着烦人的闹钟都觉得可爱,神经病似的控制不住高兴,仰倒到床上打了个滚,而后特别认真的嘲笑自己,觉得自己脑子有病。
而后确诊的郑可心一路拉着许念念跑着去了学校,像是活泼被压了太久,如今给点阳光就灿烂,完全不受人为控制,郑可心心里有一腔火,逼得她跑着前进,而她又绝不可能离开许念念,于是可怜的许念念被迫来了一通晨练,用光了今日原定运动份额。
好在学校永远有让人理智回炉的能力,郑可心在校门前安静下来,没过脑子的随口问:“唉,你什么时候找温余说。”
这时候大家还不怎么用微信,有事全靠□□找人,打电话许念念是不敢的,可她在□□上等了温余一天温余也没上线,不知是不是被全方面都失败的告白刺激到了。
郑可心本想让乔源联系一下,可许念念觉得这种事还是要当面说清楚,想着上学当面处理,一方面表明自己的心意,另一方面则要托他保密,不要伤害到沈言笑。
虽说朋友间应该坦诚相待,但高三人人敏感,秉着一切为了学习的根本原则,特殊情况特殊处理,现在多一事的确不如少一事。
她想着,这样是为了沈言笑好。
“中午吃饭的时候吧。”
这事许念念一直惦记着,郑可心问就顺口答,没注意到郑可心不对劲的神色,“教室有摄像头不安全,等中午吃完饭”
她俩一路疯跑,到校比平时早了十五分钟,如今天冷了,大家为了多睡一分钟得绝症的瞎话都编的出来,按时到校都不容易,只有少数几个同学会提早到教室补作业。
郑可心原以为她俩来这么早会是开门的,结果教室门开着,刚一推门就看到了沈言笑。
许念念愣了一下,有点紧张的喊了声:“言笑。”
沈言笑一开始没抬头,像是没听见,等许念念走进了她才抬头看了一眼,因为感冒说话不方便,嗓子沙哑着听不出异常:“嗯,早。”
郑可心背着书包回了座位,整理好东西后过来拿了许念念的水瓶去打水,许念念一边往外拿书一边不动声色问:“感冒好点了吗?”
“嗯,还那样。”
沈言笑不痛不痒的回了一句,忽然心情不佳很烦开口说话,把头低回去对着练习册说,“周六我不舒服就没去,反正我跟乔源也不熟,少我一个也没事,你生物错题整理了吗,老师让我多看看你的错题本,说你写的好。”
即便是哑着嗓子,许念念也能从这通语过快的话里察觉出异常了,她没再说话,默默找出了生物记放在桌上,心里有点堵。
按照道理来说,沈言笑喜欢温余,她站在朋友的立场上,既没怂恿她做过出格的事也没泼人冷水说过丧气话,一直秉着做朋友的本分只负责听她诉说心事,她不觉得自己有错。
从温余的角度来说,许念念从未喜欢过他,也不曾做过任何让他误解的事情,他喜欢谁是他自己的事,许念念也不觉得自己有错。
道理人人都懂,可有些事偏就不是道理二字能解释清的。
这些道理许念念懂,沈言笑也懂。
懂有个屁用,背的出数学公式的人也照样做不出卷子上的大题。
那天沈言笑回到家,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想了一整天,她比谁都清楚自己和温余不可能,温余样样优秀,自己样样配不上她,互相喜欢的两个人因为各种现实原因都不一定能在一起,更何况自己还是单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