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在这边……”
“这边是茅房。”
“茅房好啊,我正要上茅房呢……”
……
……
蒋德钟摇摇晃晃被人给抬走了,最后是两个下人一起进来,甚至张周还搭了把手,才算是把他抬到马车上。
张周回来,见蒋苹渝还拿着父亲给她的荷包,黯然神伤。
“夫人,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娘家人看笑话了。”
张周道。
蒋苹渝擦了擦眼角流下的眼泪,却是用很依赖的目光望着张周道:“夫君做得很好了。”
张周道:“不过我也喝多了一点,今天也不能帮家里做什么,就先去睡。你爹的银子先放起来,有需要再动,将来我们会连本带利还给他的。”
“嗯。”
张周将蒋苹渝揽过来,夫妻二人抱了一下。
这已算是最近,夫妻二人最直接的接触方式。
也无非就是抱一下。
不过张周算着日子,这几天蒋苹渝和韩卿应该都已经“方便”
了,但有些事……张周也不好意思开口。
今晚显然也不行。
跟一个老酒鬼喝酒,喝多了自然是要先去休息,再就是……还是不太熟啊。
……
……
第二天上午日上三竿,张周才睡醒。
起来后,看了看天色,脑袋还有些疼,走出院子想洗把脸,现水缸是空的。
这小院虽然是独门独院,但很古旧,连口水井都没有,张周琢磨着,或许真应该如蒋德钟所说的,是该换个好点的住处了。
“夫君起来了?”
张周正奇怪一家人去哪了。
门打开,妇孺四人从外面回来,却是两个女人用扁担中间抬着一桶水,两个小的还在旁边帮衬,总算是把水打回来。
张周直接走过去,一把就将木桶提过来,将水倒进不大的水缸里。
“都这时候了,为何不叫我?这种事,应该当男人的去做。”
张周低头看着蒋苹渝和韩卿的脚,二女都是缠足的,走路都很不方便,更别说是做体力活。
在大明弘治年间,缠足已成为社会风气,但也并非所有地区都缠足,反而是相对富庶的地区会缠足,而且缠足是社会地位的一种体现,农妇因为要做繁重体力活,反而缠足的少。
社会因为男读书、女缠足,还形成了攀比之风。
蒋苹渝擦了把汗,辛苦却好像很值得一般,一脸欣慰之色道:“昨天夫君喝多了,就让夫君多睡一会,再说,今天是秋闱放榜的日子,夫君不该做活的。”
“是啊,今天放榜。”
张周也才记起来,原来今天对自己来说,还是一个比较有意义的日子。
如果说放榜了,那是不是将意味着,自己来大明体验乡试科举就结束了,可以回去睡楼房点份外卖玩手机?
他突然现,自己还有点舍不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