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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页(第1页)

  要说不同的地方,大概是家里多了小狗飞飞,拆螃蟹时除了能看宁致乔源拌嘴,还能看飞飞和一月追着球打架。

  他俩实在太吵,电视机里的声音已经听不清了,乔源找了一圈没找到遥控器,盯着字幕看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什么:“这个电影,是咱们初三那年上映的。”

  许念念咬着筷子问:“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乔源“嗐”

了一声:“就,初三的时候我和宁致打赌,要是我考进班里前三十,她考到班里第一,我们就去看电影。”

  郑可心起身帮许念念倒了杯姜米茶,抬头看他:“然后呢,看了没。”

  乔源:“没有。”

  “嗯?”

安冀看他一眼,“我记得你初三成绩还可以啊。”

  乔源没说话,一直沉默的宁致接过话头:“不是他,是我,我那次考了班里第十四。”

  郑可心和安冀对视了一眼,立刻想起来了,那次是第一次模拟考,宁致英语成绩掉了将近三十分,烂的空前绝后,之后一整个礼拜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办公室听训话,还领了三套卷子挨罚。

  而心理素质无人可敌的宁致给到的解释是——太紧张了。

  倒的茶还烫着,宁致拿过乔源的杯子喝了一口水,难得不好意思:“第一次约会嘛,太紧张了,英语答题卡涂串行了。”

  球被一月没收了,飞飞跑来和乔源告状,看见乔源眨巴了两下眼,得意的笑起来,他一把搂住宁致:“和我看电影有什么可紧张的。”

  宁致的温柔可远观不可追问,立刻一把拍掉他的爪子:“剥你的螃蟹!”

  宁致原本提议做蟹粉捞面,被郑可心瞪了一眼,回怼说要做自己剥。宁致心说自己剥就自己剥,然后剥一口吃一口,蟹粉捞面就和往年的蟹粉拌饭、蟹粉汤包一样被搁置了。

  乔源是个重色轻狗的,飞飞玩不到球,吵着让郑可心做主,郑可心好言好语哄了好一会儿,才说服一月把球从柜子顶上扒拉下来,作为回礼,飞飞摇着尾巴从沙缝里叼出了郑可心的手机。

  郑可心就知道,她明明把手机放在枕头边上的!

  一个未接来电,三条妈妈的信息,苏瑛玉问她,下个月是姥姥的生日,回家吗。

  盛芸明八十八岁了。

  小时候听人说,疯子心里不压事儿,反而命长,这些年盛芸明照旧头脑昏沉,照旧整日骂娘,有时她看着电视综艺玩游戏,会突然疯,说自己有个贵重的虎头枕,要苏瑛玉给她找出来,找不到就骂,一边骂一边哭,从白日折腾到天黑。

  或是吃饭吃到一半开始摔碗,疑心苏瑛玉要毒死她;又或是吃完饭听着广播一回头,质问苏瑛玉为什么不给她饭吃;她甚至会突然靠近郑书培,毫无缘由的狠狠啐上一口,叫嚷着:“你个杂种操的遭报应吧,我就知道,你连我毛裤都偷,你没好下场啊你!”

  这些还都是能入耳的“干净话”

,盛芸明的嘴越来越脏,身子骨越来越硬朗,她到底没有像郑可心期待的那样和这个家和平共处,而是怀着满腔的恶意和怨毒,根深蒂固的扎在了每一天的日子里,一年又一年,直到八十八岁。

  大家帮忙收拾好厨房在客厅里逗狗,许念念坐过来,用毯子把两个人围住,看了一眼:“回去吗?”

  郑可心摇了摇头:“不知道,不想回去……可是家里,已经没几个人了。”

  八十八岁大寿,照理应该子孙满堂,热热闹闹的,可盛芸明三个孩子走了两个,只剩下苏瑛玉,三个孙辈一个早夭、一个定居国外,只剩下郑可心。

  别人家老寿星慈眉善目,颐养天年,她却只能和一屋子“仇敌”

、“杂种”

同桌吃饭,还要看着这些“不怀好意”

的“贼”

里外两套,明面上“花言巧语”

,背地里“害她性命”

  这算什么寿日呢。

  许念念轻轻握着她的手:“不怕,我也是家里人啊。”

  自从两个孩子在一起,两家大人逢年过节总会走动,高晴时常要来林城开会,每回儿来都记着来苏瑛玉这儿拜访一番,去年元宵时两家人还一起去吃了羊肉锅。

  高晴爽朗健谈、会安排、有主见,郑可心这些年活泼了不少,但也仅限于和朋友,见家长总还是局促的,更何况是许念念的家长,结果她一句安分的“阿姨”

喊出来,高晴立刻反问:“还叫阿姨啊?”

  许念念在一旁偷笑,郑可心提在胸口的气缓缓消散,放松下来:“妈。”

  就这样两家人变成一家人,这年高晴提议,说老太太这是八十八b大寿,要好好操办,问过苏瑛玉后在盛芸明老家置了桌酒席。

  盛芸明好些年没回来了,先前靠种玉米为生的村庄已经变成了景区附属的农家乐大本营,到处都是来爬山的游客,观光提醒在广场上轮回播放,融在言语嬉闹中变成一片朦胧的背景音。

  盛芸明精神头很好,却难得沉默,她一路张望,时而停下来用力看着,似乎想起了什么,或是在找些什么,可惜这么多年过去,物是人非,无论是旧时的房屋还是旧时的人,都已经不在了。

  郑可心想起小时候听过的一些传言,有人说盛芸明是地主家的孩子,有人说盛芸明的父母死的很惨,还有人说盛芸明熬过灾荒,啃过树皮,以及一些关于数十年前战争年代的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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