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摆放在最下面,也是最的两个牌位,开口道:“夫君肯定在恼恨妾身没有骨气,任凭祖母和大伯捏圆搓扁,还要委曲求全,不予反抗。”
垂眸看向跪在那身体单薄的小姒姒,6清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无奈的长叹一声,跪在她身旁,朝刻有小姒姒双亲名讳的牌位,恭敬的磕了三个头,才直起身子。
“我心目当中的姒姒是个性格坚韧,有那么一点小执拗,有自己一套原则的女子。”
“你这么做肯定有你自己的理由,身为你的夫君,我只需要无条件的相信你,支持就够了。”
容妗姒抿抿唇,心里暖暖的同时,又泛起一股股酸涩。
从小到大,除了她的父母双亲,再也没人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过。
更没有谁,会像父母那样,无条件的相信她,支持她,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守护她。
可现在这个人出现了,她就在自己身边,无所畏惧的为她撑起一片天。
无论何时,只要自己回,她必会出现在身后。
她洗了洗鼻子,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难道夫君就不想问问妾身,究竟为何会如此?”
6清摇了摇头道:“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不想说的时候,我问了也是枉然。”
被小小的噎了一下,可她还是开心的,至少证明6清是尊重她的,允许她心底留存一些只属于自己的小秘密。
不会探究,更不会追问。
她看着6清俊秀的侧脸,认真地道:“妾身不想再隐瞒夫君,有些事是时候说出来了。”
6清没有说话,依旧静静的跪在那。
她知道小姒姒要的不是她的答复,而是一个可以悉心聆听的听众。
事情还要从十年前说起,那时候容妗姒的父母健在,她也如同其他孩子一样,可以赖在父母身边撒娇,玩闹。
原本幸福的一家,却在父亲容孝义与大伯容孝昌的一次外出购粮后轰然塌陷。
遭遇到土匪的兄弟二人,只有容孝昌受了轻伤,逃得一命。
而容孝义就没有那般幸运,为了保护粮食和跟随多年的手下,被土匪残忍杀害。
消息一经传回,容妗姒的娘亲痛失丈夫一病不起,仅仅一月有余便撒手人寰。
只剩下年仅九岁的容妗姒,独子生活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容府大宅。
“起初妾身也以为父亲是为了家族死的,可随着年纪的增长。”
“所见所闻的事愈多,妾身愈怀疑,父亲的死并没有那么简单。”
“经过妾身多年来暗中调查,也查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多条线索的背后直指大伯,而且其中还有祖母的影子。”
说到此处,容妗姒不禁低声啜泣起来。
这到底是是个什么样的家族,能让一位母亲与长子联手,除掉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