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南韩呆的越久,李牧师便越懂得在这个看似达,实则封建的半岛之上,所谓门户的重要性。
他处心积虑奋斗了这么多年,却连权力中心的边儿都擦不着,林巍只要与牟贤敏正式结婚,便能直接成为这尔炙手可热的名流,上到国会议员,下到商界,谁不希望能有一家大纸媒站在自己身边儿?
少走五十年弯路都是往小了说的。
“您和牟小姐的婚事。崔小姐知道吗?”
李牧师问。
林巍也不知他是在八卦还是在担心什么,但还是坦然道:“她知晓一些,要有心理准备,但还不知道可能明年就。”
林巍再次叹了口气,转移话题:“不过,也得我在公司更进一步,这婚事才能彻底敲定,如果敲定的话,办起来应该会很快,您也知道,贤敏她年纪不小了,再拖下去,风评也不会太好。”
“等到结婚之后,她便住在这儿到时候还得请李牧师和夫人多多照顾她,我除了能给她些钱以外,怕是连见面的机会都不会太多了。”
林巍很清楚,即便达到金门继承人的身份,和牟贤敏结婚。他大抵也还算是半个赘婿。
虽然不至于抬不起头来,但也没什么趾高气昂的资格。
他暂且不知牟贤敏对这方面的态度,但以她的性格,林巍恐怕得有一段时间和崔敏舒保持距离了。
想到这些感情上的烦心事儿,林巍叹了口气,抛在脑后,不去纠结,顺其自然——在这件事上唯一说得上是的错误的,只有他,他只能尽可能的担起责任来,但如何承担这些责任,还得到时候再说。
之所以和李牧师说了这么多的目的,就是林巍特意为之。
他希望李牧师到时候能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多关照一下崔敏舒,意识到她对林巍的意义不同于那些一般人包养的情妇,不要把她当成什么不受宠的小三对待,到时候闹得大家都不好看平添事端。
“这样啊”
李牧师沉思片刻,最后提出建议:“不知道牟小姐有没有宗教方面的信仰?”
“我记得是有一些,但也大概只算是例行公事的那种。”
林巍的形容,李牧师秒懂。
在上流社会,除了生就有自己特殊信仰的家庭之外,其他的,多少都去过几次教会,社交嘛。
“如果您能请得动牟小姐,倒不如让牟小姐去,以牟小姐的身份,想必朴议员也会欣然与其交往,到那时成了朋友,您有什么小事,通过牟小姐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嘛。
朴议员。是个很讲朋友义气的女人。”
李牧师的建议让林巍若有所思。
随后,他笑着点点头:“那太谢谢您了。”
“这有什么的,您要是能让牟小姐来我的教会里做礼拜,这对我来说也是一件大好事呀。”
李牧师笑呵呵的说着。
随后,两人就朴议员,又聊了很久。
随着林巍对朴议员的了解逐渐深入,有些意外,也有些遗憾。
意外的是,尽管都姓朴,一些特征也对得上,但朴议员到底只是平行世界中的一个人物,和林巍穿越前,南韩某位朴议员的过去相似,但却绝不相同。
朴喜善议员早年丧母又丧父,也同样在这个时刻选择投入教会的怀抱,但幸运的是,在这个世界遇到的教会中人,对方虽然也是看中了她的身份,但也的确在她无助的时刻,以教会之名给了她心理上的慰藉和相对正确的引导。
之后,朴喜善却很快从悲哀中走脱了出来,一个人扛起了一个已经破碎的家,颇有点重铸祖辈荣光的势头,短短十年,就靠着父亲留下的遗产,一头扎进了尔的权力圈里,混到了汉南洞议员的位置。
并且,在保守派中,占据了一把重要的交椅。
如今的保守派内部,当其出的正在参与选举的李议员,而后是另一位同样姓李的议员。
再往后。便是朴喜善。
在保守派内,因为她强硬的手腕和颇在乎朋友义气的性格,声誉不俗,有着铁娘子的绰号。
也难怪赵海雄这样的人物都会在朴喜善手下连连吃瘪,毕竟真要算起来,赵海雄在釜山能排得上前三,可在尔,在整个保守派,就不知道要排到多少号去了。
这也难怪为什么李牧师强烈建议林巍先找个人,最好是牟贤敏先去与对方接触的原因——虽然李牧师没说,但林巍很有自知之明。
因为他自己不大够格。
或许朴喜善会因为他背后有半个汉城招牌对他客气客气,但如果林巍真想拜托她做点什么,或者想和她建立一定的友谊那恐怕就是在自取其辱了。
这时,林巍也才终于懂了为什么赵海雄难得上来一趟,先抛了一大堆诱饵,包括物流、海云台开计划等等,却只是为了帮他搞定一个儿童法案。
恐怕,搞定法案问题是小,关键还是在测试林巍的能量。
他要是连朴议员都能搞定,对于赵海雄来说,这才是值得深度交往,让出利益的对象。
否则,赵海雄没有理由抛弃现在的合作伙伴——他手里的这些筹码,恐怕早就给过其他人了,如今想要让林巍夺走这些好处,自然要先看看他值不值得。
搞通了关键,时间也有些晚了,林巍便主动告别,对李牧师的态度比之前更和善几分,李牧师也有些疲倦,但还是亲自送他到了门口,笑着告别。
等到林巍离去,李牧师的太太才姗姗来迟的从卧室里出来。
“老公,这个年轻人有这么重要吗?虽然是邻居,但也没必要”
太太看着他打哈欠的样子,有些心疼。
李牧师这几为了忙晚宴的事儿,每几乎都没怎么睡好,今晚忙完晚宴,却又和林巍在书房聊了差不多俩小时,现在看看时间,已经都是凌晨一两点了。
李牧师笑笑,随后表情却很认真:“林社长是个厉害的家伙。”
“是吗?”
太太不置可否,只是道:“我是觉得他太年轻了,而且金门的风评也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