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绵正鹤这狗崽子已经下了飞机,并且和延边帮派见面了金社长,这个消息,够不够重要?”
林巍能听到金社长沉默的呼吸声逐渐变得有些急促。
“多谢提醒,林社长,还有什么事吗?”
“金教授是我的朋友。几个亿的生意,你说给我搅了就搅了,金社长,你说说,这合适吗?
要知道,几前,我才和金教授谈好了怎么合作,金教授还送我一只很漂亮的大金蟾呢。光是为了这只金蟾,我也总不能让金教授就这样死的不明不白吧?
他和我可是聊得很投机,一见如故,宛若亲朋呢。”
林巍的声音温和,可金社长却觉得有些脊背凉。
如今绵正鹤来势汹汹,林巍却在此时打来电话
该死的!金教授这狗崽子什么时候又和金门有了关系?
金社长出一声长长的吐气声:“林社长的意思是”
“金教授的事儿先给我五亿就算了结,我知道金社长的物流公司做的风生水起,这点小钱,应当是拿的出来的吧?
金教授该给我的,既然没办法给了,那总得有人负起责任来,你说是不是?”
林巍玩味的说着。
“好。”
金社长咬着牙答应了下来:“算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林社长明白,在这事儿之前我并不知道金成贤这小子和你有关系。另外,我想知道,您是怎么知道这些事儿的?”
林巍点了根烟,推开窗户,吐着烟气,眼神冷漠:放屁。
你都收买了他的司机,还能不知道他来见过我?
林巍呵呵两声:“不妨先把我们之间的恩怨了结,再像个朋友一样聊?”
林巍不知晓对方此刻的表情,但从声音来听,就也一定好不到哪去。
“好,那就。”
“我明早派人去取钱,需要等到银行开门的时间吗?”
林巍补充的话让电话里安静了两秒,而后金社长的声音平静:“明一早,我会亲自来见林社长,并将钱双手奉上。”
“也好,不如就去仁川港?”
“。好。”
金社长没得选。
从他的视角来看,他派人暗杀绵正鹤未果,如今对方竟然千里迢迢奔赴南韩,一声招呼都不打的就来了。
显然来者不善——尽管事实上老棉来这儿也只是图财,没有什么和他生冲突的想法,但双方掌握的信息有差,此刻自然只能任由林巍从中摆布。
于是,林巍趁火打劫,这钱金社长自然是不交也得交,光是一个林巍他都没法应付,更别说此刻还有一个绵正鹤虎视眈眈了。
林巍白拿了五亿,心情愉悦,站在窗边,吹着烟气,勾起嘴角。
金社长的钱,他要。
可绵社长欠他的,该怎么拿到手上呢?林巍捉摸着,眼神却逐渐冰冷了下来,直到崔敏舒在门口敲了敲门:“欧巴,我要洗澡啦,你要先洗吗?”
林巍扭头,眼神便眨眼间只有温柔,语气轻浮:“为什么不能一起呢?”
“还来?上次水都冷了,大夏的我都差点感冒。”
她抱怨着,但很快就被他抱着走向浴室,于是只剩下了撒娇似的告饶声。
而在林巍心情很好的同时。金泰元社长在情人家里,大雷霆的咆哮着。
“他妈的,怎么能把事情做成这样!”
他愤怒的将手机丢到桌上,手机在茶几上出一声脆响,一旁的情人被他罕见的暴怒模样吓得退了几步,看着茶几上玻璃的裂痕:“欧巴!”
金泰元的表情隐约有些扭曲。
他之所以绕了这么大一圈,去买通金教授的司机杀他,就是为了不让自己被这件事牵扯进来。
金教授和他可以算得上是认识了很久,起初两人合作,亲密无间,可渐渐的,金教授自从傍大腿认识了釜山的一些厉害人物之后,事情就逐渐生了转变。
不仅生意扩展的度很快,隐约间,两人的关系之间的强弱也生了转变。
尤其是在金教授还睡了他的情人的情况下,两人的裂痕最终扩大到了无可挽回的步。
金泰元很清楚,如果不解决掉金教授,迟早,双方将因为利益分道扬镳,而到那时,金教授绝不会去讲什么兄弟情义。
为了利益,为了自己能活下去,他必须要在金教授危害到自己前途之前,解决掉对方。
可他不能明着来——否则,且不说会不会因此被如今依旧虎视眈眈的检方盯上,光是金教授背后的人脉,就能给他带来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