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在一旁自娱自乐,倒是很让人省心,白听泉扭头回来,摇头:“大抵不会。”
在原著里,这件事情没有被编入主线剧情,只不过是一带过罢了,白听泉只有印象这里是主角受被宗门中人污蔑,然后主角受打脸的剧情,并不重要,因此白听泉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会生什么事情。
但关于清风派,他倒是有些印象。
清风派是修真界中少有的几个比琅剑宗资历还要深的宗门,只不过清风派墨守成规,不懂变通,那些繁冗的规矩一条又一条,久而久之,清风派的实力比不过其他几大宗门,也渐渐收不到天赋好的弟子,如今只能算得上是二流宗门。
不过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清风派的底蕴不可小觑。
琅剑宗特意以暂关护山大阵这种大礼来迎接清风派,也能证明其如今在修真界中的地位。
白听泉补充道:“不过琅剑宗守在荔山这里,若是关了护山大阵,难免要有些脏东西闯进来,我只需要清除掉这些东西就可以了,不会有事的。”
听见白听泉这么说,鸿羽才放下心,就又唠唠叨叨地和白听泉说起魔宗那边的事。
无非就是宗主多么英明神武,不仅打退了来犯的妖族,还扛起了复兴魔宗的大任,白听泉听得耳朵起茧子,哈欠连天,随即又拿起剑,无视了鸿羽的唠叨,去院中练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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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峦峰,弟子房。
李问清跨坐在椅子上,眼神阴鹜,周围围着几个弟子,七嘴八舌道:“肯定是那魔宗余孽用了什么歪门邪道,不然问清怎么可能输。”
又有一紫衣弟子道:“依我看,肯定是他在竹剑上动了什么手脚,要么是下了迷药,要么就是下了禁制,总之凭借他那废物本领,还被封了修魔的本领,怎么可能对问清的剑路那么清楚。”
李问清嫌他们吵,摆了摆手:“别吵了,华法会上我就是输给他了,但这只能算他踩了狗屎运,不然他一个废物,凭什么能得到沧浪君的青睐。”
他一说话,房间中立刻鸦雀无声。
不过才短短几日,他倒是真的有了一群忠实拥趸。
紫衣弟子忽然道:“问清,我倒是有一计,能让沧浪君识得白听泉的真面目,我保证,若是按我说的做,沧浪君将那魔宗余孽逐出师门都是最轻的处罚。”
李问清忽然来了兴,他坐直身体,问道:“是何方法?”
紫衣弟子神秘地道:“我听说,过两日,清风派不是要过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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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听泉觉得自己到了瓶颈期。
这两日温止对他的剑术与法术都进行了指导和教习,白听泉都听得明白,也都能理解,可偏偏就是无法顺利地运转灵力,即使歪打正着地达到了想要的效果,可想再重复时,却怎么也重复不出来了。
白听泉有些气馁,温止却淡声道:“听泉,剑修与魔修不同,剑修修的是心,万不可心浮气躁,听泉,巩固心境,才是当下的你最该做的。”
白听泉从不知晓做一名剑修会这么难,他收了剑,拧眉道:“多谢师尊教诲。”
温止看着白听泉的背影,没忍住道了一声:“听泉,明日护山大阵暂闭的那两个时辰,一切小心为上。”
白听泉转回身,向温止行了个礼,心中存着自己进入瓶颈期的担忧和顾虑,回了房间。
温止却站在原地,捏了捏眉心。
他心神无法安宁,明日恐要出事。
白听泉回到自己的小院后,看着扭打成一团的鸟和狗,只觉头疼:“鸿羽,你是真的把你自己当成我的灵宠了么,你平白无故去招惹白白做什么。”
鸿羽“嘎嘎嘎”
地惨叫两声,努力将自己的翅膀从白白嘴里拽了出来,委屈道:“主人,明明是那小畜生先偷袭的我,我当然知道我才是主人的宝贝,可它不知道啊……”
白白弓着背,吐出一嘴的羽毛,随后满眼仇视地看向鸿羽。
白听泉一直都想不明白,明明自己不喜欢这些猫猫狗狗,可怎么天生就是招猫招狗的体质,这让他非常苦恼。
好不容易处理掉这一片狼藉,白听泉才回床上睡下了。
明日清风派的弟子来,一切都马虎不得。
翌日清晨,阳光闪耀,就连在听雪峰上都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白听泉锁好门窗,还警告鸿羽一定要盯好白白,不然就把鸿羽的毛全拔光炖汤喝。
鸿羽“嘤嘤嘤”
地答应了。
金鹿台被阳光镀上了一层金,傲立在荔山之上,更显璀璨闪耀。
清风派的弟子们大约巳时才到,宗内各长老辰时刚到就已于金鹿台入座。
忙碌的是一众弟子和弟子干事们,他们再三确认护山大阵的暂闭事宜,以确保不会出任何差错。
辰时中,琅剑宗护山大阵,关闭。
磅礴的灵流从天边四溢开来,七彩流光,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描绘的壮观雄丽,白听泉仰头看着那似乎并不真实存在的光芒,眸光微动。
琅剑宗地处荔山之上,荔山的北面,就是妖族最为活跃的地带,这两个时辰,应是所有人能来得及清除入侵的妖族的极限时间。
半个时辰之后,清风派弟子到达琅剑宗。
一刹那,青鸟鸣啼,彩凤盘飞,雪山之上清的风暂时抚慰了宗内每一位弟子焦躁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