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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江离的喉结滚了一下。

  顾菁的呼吸挨得近，促使着他脑海中七七八八的想法不受控制地往外冒。

  他低了点头，看着她的眼睛说，“怎么收？”

  顾菁笑起来，漂亮又狡黠的样子。

  “——顾老师可以帮你补习呀。”

  6江离：“……”

  他就知道。

  —

  客房的书桌旁。

  “看来你有按照我的学习计划来。”

  顾菁看着他这几天的进度，满意地点了点头，“朕心甚慰。”

  6江离把书往回一收，懒洋洋道：“我看收过夜费是假的，大半夜想抽查我才是真的吧？”

  “我只是想看一下我的一片苦心有没有被浪费。”

  顾菁撑着下巴，笑眯眯说，“看来你还是愿意好好学的嘛。”

  也不能说有多愿意。

  只是他时不时翻到顾菁写的那份学习计划，总觉得小姑娘这么认真地给他准备了，要是他弃之如敝履，或许会让她不高兴。

  所以一开始他就是很单纯的，不想让她不高兴。

  结果后来慢慢学起来，也就养成习惯了。

  偶尔想她的时候，甚至会翻翻她记本上的插画看一眼，心情就会好不少。

  顾菁一边翻书，一边给6江离讲了他几个地方留着的问题，最后坐在旁边督促他把今天单词给背了。

  因为她穿的少，所以6江离还是给她房间内开了空调。

  这会儿暖风徐徐，伴随着6江离背单词的声音，吹得她有点犯困。

  顾菁支着一支，看着看着就闭上了眼。

  6江离背单词的声音忽然一顿。

  他垂眼看去。

  他喜欢的女孩子，这会儿穿着他的衣服，身上散着他们家沐浴露的香气，趴在离他很近的地方睡着了。

  她身上沾了这么多属于他的东西。

  仿佛她也是他所拥有的存在。

  6江离的喉咙紧了一下。

  寂静的夜里，光线不明亮的小房间内，只剩下空调的嗡嗡声，顾菁的呼吸声，和6江离自己的心跳声。

  一声一声，越跳越快，像是催着他做点什么。

  撩拨从来不需要多成熟的技巧。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他盯着顾菁的侧脸好半天，一时间很鬼迷心窍。

  想碰她。

  想抱她。

  也想，亲她。

  6江离的手指无意识动了下，感觉身体血液都在奔涌着让他犯罪。

  半晌后，他闭了闭眼，终于压抑住难言的欲望，哑声开口：“顾菁。”

  她的睫毛轻轻抖了一下，没睁开眼：“唔？”

  “困了就回床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