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铎深深运了一口气,“不错,还看得出是红色的,不是色盲。”
任勤勤干笑。
沈铎修长的手指头在女孩光洁的脑门上不轻不重地戳着,一字一顿道:“这是一支康熙年间的豇豆红釉柳叶瓶。记住了?”
哟!还这么讲究呢!
“那个呢?”
沈铎的手又指向墙上一副油画。
“肯定是名画!”
沈家当然不可能挂淘宝货。
“画家是谁?”
沈铎问。
任勤勤傻眼。
她一个工科生,对名画的辨识度仅限于认得出微笑的蒙娜丽莎女士。
在她看来,这幅画里一堆灰扑扑的瓶瓶罐罐,不知道取景于哪个旧厨房,既不美观,又无意义。
任勤勤甚至不理解沈家干吗要把这画挂墙上。
提醒子孙忆苦思甜,珍惜眼前的幸福生活吗?
“毕……毕加索?”
任勤勤开启瞎猜模式。
沈铎都要给她气笑了:“我还以为你会猜达芬奇。”
“真的是达芬奇?”
任勤勤惊讶。
“这是乔治·莫兰迪的静物画!”
沈铎丢出一个任勤勤前所未闻的名字,“意大利油家。这画是我爸早年在苏富比上拍来的……苏富比你知道吧?”
“知道,知道!”
任勤勤忙点头,“顶级的拍卖行。”
她又补充了一句:“我只用过咸鱼……”
沈铎揉着抽痛的太阳穴:“你离淑女还真差着半个银河系的距离。我现在毁约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可为什么做淑女,艺术总是必修课?”
任勤勤问,“我不是反感,就是好奇。这都什么年代了,淑女的定义应该与时俱进才对。”
沈铎不答反问:“你理解的有钱,体现在哪些方面?”
任勤勤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金钱和权力。”
沈铎说:“不,是科学和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