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真是一而再,再而三刷新他对玄天宗的认知。
再看旁边脸色有些不好看,欲言又止的长青一众,又不自觉松了一口气。索性,也不是所有人都像这长脸道士一样。
还好还好。
梁兴扬稍稍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对方为何又再次问了一遍,且看对方压根没有解释的意思,只好将白虹圣母娘娘灰飞烟灭的场景重新说了一遍。
阴正信安静地听着,眉毛紧紧拧起来,从始至终,他都没现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
再看长青、长光二人,垂眸不语,完全装死,俨然准备当个甩手掌柜。
当然,按照他对摇光宫的了解,只怕这两人不仅甩手,心里还想着怎么甩锅呢。
一时间,心情顿时不美丽了起来。
阴正信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下破口大骂的冲动,冷着脸望向梁兴扬,又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回答。
梁兴扬一一作答。
最后,见实在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也看不出什么对方有任何可疑之处,只好摆手让梁兴扬和贾桫椤先退下。
梁兴扬与贾桫椤对视了一眼,有些莫名其妙,下意识看了眼白自珍,见对方冲着自己微微颔,这才应声躬身退出门外。
……
晚上,梁兴扬依旧去找卜具名学习。
待做完日常的“功课”
后,卜具名没有像之前那几次赶着他回去,反而招呼着他过来,待他坐定后,才主动开口问道:“听说玄天宗那边来人了?”
“是啊。”
梁兴扬点点头。
“来的是谁?”
卜具名问道。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梁兴扬如实回答,“那人没有自我介绍。”
其余的人也没有帮忙介绍的想法。因此,梁兴扬只知道那长脸道士的地位应该极高,至于其他的,他一概不知。
“大约四五十的年纪,生着一张马脸,细眼,不爱说笑,嘴角差点耷拉到地上去,说话也刻薄。唉,师父,你可不知道这人嘴巴有多毒!我瞧着他还是个道门中人呢,怎么说话比市井妇人还刻薄三分呢,一开口就说什么物以类聚,挖苦自珍患了重言症,而后又阴阳怪气嘲讽白老爷,暗指他上梁不正下梁歪……”
梁兴扬絮絮叨叨地把白天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忍不住叹气道:“真没想到玄天宗还有这样的人。”
卜具名静静听着他絮叨,不插一句话,等他说完话,才开口说道:“照你的描述,这次来的应该是阴正信那小子。”
“阴正信?”
梁兴扬一愣,问道:“师父认识他?”
“有过几面之缘。”
卜具名努力回想了一会儿,对梁兴扬说道:“此人现在应该是天璇宫的宫主。”
“天璇宫?那不是负责玄天宗对外关系的?”
梁兴扬瞪圆了眼睛,下巴差点掉地上,“就他那张嘴,真不会给玄天宗四处树敌吗?还是,他是其他门派安插在玄天宗的卧底啊?”
不然的话,一个管理外交工作的、正常的负责人不说圆滑,最起码的礼貌和礼仪总应该要有吧?怎么可能一张口就冷嘲热讽,到处得罪人呢?
梁兴扬忍不住散思维,各种阴谋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