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还未全部结束,只是引蛇出洞,也是,乔泠之神色慢慢黯淡下去,这样的事情为何要与她说?
她起身行礼,“那你好好修养,我去吩咐炖些补药来。”
姬放没拦,在她转身后,他蓦地出声,“你猜得都对。”
背对着他的乔泠之,弯唇一笑,从腰间取下荷包,拿出两颗糖来,放在床边的小几上,“药前一颗,药后一颗,就不会苦了。”
姬放又嗤了一声,但到底没有叫她收回。
乔泠之走后,佑安将熬好的药端了上来,吹凉了放到姬放手边。
却见姬放一改寻常的一饮而尽,而是慢条斯理先剥开一颗糖来,送入嘴里,后才端起药碗喝下,喝完后,竟又吃下一颗糖。
果真不苦了,姬放浅浅一笑。
佑安揉揉眼睛,这可不就是相爷吗?
从来不吃糖的他,竟然像个怕喝苦药的小孩儿似的,还吃了两颗,再一瞧那糖的外壳,有些眼熟。
待服侍姬放睡下后,将门带上的佑安想了起来,那是乔泠之的东西。
爷果然是喜欢夫人的。
因姬放在城郊被行刺受了伤,周帝让他安心在家养伤,不必上朝,也不再催促道观一事,而乔泠之日日都会去水月居看他,只是她每日去都只是按例问两句,然后就退出来。
终于在姬放伤势稍微好一些的时候,他虚弱地上朝了。
他站出身来,拱手相禀,“陛下,济民坡爆破意外已有结果。”
“禀。”
“这件事本该在前几日就上书奏明,却因臣受伤才拖到至今,殊不知正是因为这场刺杀才让臣更加确定这幕后之人。”
姬放朝周围环视一圈,有人稳然站立,有人小声议论,也有人虚心闪避他的眼神。
姬放一笑,“这件事情纯属是有人在火药上动了手脚,该问问火药局的张大人才是。”
火药局张大人张信,就是长宁伯夫人张氏的父亲。
提到自己,张信一懵,连忙跪下喊冤,“臣冤枉啊,请陛下明鉴。”
周帝一眼射向姬放,“可有证据?”
姬放声音宏亮,“将人带进来。”
接着便有一个穿着十分朴素的农家人被带到了殿上,他哪里见过这等威严气势,吓得身体直哆嗦,头也不敢抬起来。
只听姬放回禀,“事当天,所有被碎石掩盖的人,无一生还,但是经臣调查,这十几家人户中,人人都凄凉悲哭,唯有一家,虽挂着白灯笼,办着丧事,可是却像是伪装出来的伤心,因此臣上了心,暗中派人盯着这一家,果不其然现了端倪,这带上来的人就是假死的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