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晓晴靠着牢门坐在地上,无奈、无法,现在她真的后悔了“知道了又怎么样,你能把他们怎么样?”
“这个不用你操心!贺晓晴,就算你被判了斩刑,也要秋后才会行刑,你一定会看到我能把他们怎么样的!你觉得我赵瑾澜是随便让人欺负的人吗?
你落得如此境遇,祖母要负责!我爹知道祖母心中的愧疚,他不会把你们就这样赶出去,否则你们怎么可能在赵家住这么久!
原本,我爹是想着等你女儿大了,找个合适的人家,让她从赵家出嫁,我爹官不大可也是三品,一般人家也不敢随意欺负你女儿,想让你女儿做个正经的夫人!”
“大小姐,你是说?”
贺晓晴激动的爬起来,双手紧紧抓住牢门的栅栏,双眼放射出希望的光。
“这一切已经被你们亲手葬送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祖母虽然没有亲自参与,可她是知道这件事情始末的!
明知有人谋杀自己的儿媳和孙女而不阻拦,就算不坐牢,祖母的后半生也只能在佛堂度过了,否则,她如何面对儿孙!”
贺晓晴机械的点头,她的心已经坠入冰窟,冷得没了温度没了感觉!赵瑾澜没有骗她,也不是危言耸听,这些她没想过,但不代表她不懂!
“我的人跟着杀手到了右相府外,确认了他们是右相府的人,如果你什么都不打算说,我就走了!”
看贺晓晴还是坐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赵瑾澜转身就走,没有口供上官家谁也跑不了!
晚饭后,皇上出来散步“皇叔,您在吗?”
“皇上啊,请进!”
分宾主落座后,皇上一直看着慧明,欲言又止。
“皇上,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皇叔,赵家这丫头为什么能看见刚满月的自己,这。。。这也太。。。”
“皇上,你怎么也被骗了!澜儿被撞昏迷期间,澜儿的奶娘来看她,看到澜儿的样子,哭的肝肠寸断,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
老衲心下也是不忍,就和她聊了几句,她不由自主的就说起了澜儿,最让她难忘的自然就是澜儿刚出生就差点被饿死这件事了,澜儿昏迷中听见了我们的谈话,清醒后就当成了自己的记忆。
一般人,不要说是婴儿时候的事情,就算是五岁以前的事情,十几年后都不可能有什么记忆的,何况一个失忆的人!”
皇上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朕,朕还以为。。。呵呵。。。不过皇叔,我看这丫头说话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啊?”
“皇上,失忆和变傻是有根本区别的,失忆只是不记得从前的事情,但一个人的行为习惯却不会变!何况,从澜儿昏迷的时候起,为了唤醒她,我们一直在她跟前说过去的事情和她的一些经历,事实证明,这是有效的!”
皇上缓缓点头,他一直对梦境重合的事情无法释怀,原来是这样!
“我说!我说!大小姐,你能不能帮我照顾燕儿是我害了她!”
“贺晓晴,你是在跟我谈条件吗?有你写的那封血书,我本来也不需要什么供词了,你好自为之吧!”
赵瑾澜转身就走。
“血书?你见到了血书?我说,我都说!”
原来,赵瑾澜早就掌握了一切,哪怕是为了救自己的女儿她也不能隐瞒“大小姐留步,我都说…”
听完贺晓晴的陈述赵瑾澜冷笑“现在回忆一遍,你还觉得你的女儿能进大皇子府,还觉得大皇子喜欢你女儿吗?”
贺晓晴无力地摇摇头“小姐,请你把雨燕送到我娘那里吧!谢谢你,来世。。。”
“墨兰,给她纸笔,让她写封信,给贺雨燕的爹也写一封,接不接受都要让他知道,毕竟是她的女儿!”
赵瑾澜不等贺晓晴说话,已经出了牢门,牢里阴冷潮湿,霉味很重。
在巷口等了约一炷香的时间,墨兰才出来,墨兰把信递给赵瑾澜“公子,我出来的时候贺晓晴哭了。”
“祖母一直执着的想把贺晓晴塞给我爹,其实早都已经不是为贺晓晴着想了,她是为了自己的面子,只是嘴上不承认罢了!否则她不会促成贺晓晴和靳玉良,一念执着,害的何止是这俩人啊!”